“我?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秦楷打趣道。
侍女笑道:“公子和姐姐们说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也和春宫所见男子都不太一样。”
秦楷:“此话怎讲?”
名为春宫的侍女脸颊通红,因为她总能听到那些姐姐们的描述,这种事情,总是不好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的。
秦楷瞧她这模样,便明白了为什么,秦楷心想:不,你错了妹妹,我和大多数男人都没什么两样,主要靠忍,还有,你说话的时候身体别瞎扭,有东西会颤,这会让我忍不住……
秦楷错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又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座越亲王的庄子里?”
春宫似乎陷入回忆,半晌后才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这里是仙境,因为不用挨饿……”
春宫不说话了。
秦楷问道:“后来呢?”
春宫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外人之后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一座炼狱,姐姐们说,他们把我们抓到这里,教我们读书认字,琴棋书画,然后再送去内城的青楼,亦或者一些达官显贵的家里。”
“但好在还能活,只要能活,春宫便可忍受一切……”
秦楷转过头去,这位的身姿,放在哪里都是佼佼者,“恐怕有些事情,会让你生不如死噢妹妹。”
春宫低下脑袋,“姐姐们说了,有了第一次就好了,看姐姐的样子,也活得不错,想来应该也不难忍受。”
秦楷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妹妹。
“兴许是麻木了吧。”
秦楷起身,折断一枝树枝,然后又折成三截,长短不一。
秦楷坐下,随意抛出三截树枝,它们错落的摔在石桌上。
秦楷皱了皱眉。
春宫看着秦楷这模样,不明白什么意思,好奇问道:“公子在干嘛?”
秦楷一根一根捡起树枝,放在手掌心,“闲来无事,向天问道,给自己谋谋生路。”
春宫听得云里雾里的。
秦楷兴趣突起,对着这位小侍女说道:“你知道何为术士吗?”
春宫点了点头:“自然是听过的,术士都是仙人,能施展各种法术,通天遁地,无所不能。”
秦楷噗呲一笑。
春宫天真无邪道:“公子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秦楷叹息道:“命数,是一种看不到的东西,天地万象都有属于自己的命数,而术士,就是勘测命数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方法不同,门派也就不同,当今天下最有名的术士流派,就是道门,还有除妖司一派。”
“术士一门,也渐渐的从勘测命数,演变出各种战斗的法术。”
“这么说你可能比较难理解,给你举个例子,比如那钦天监,就利用自己的手段,去勘测某些人的命数,以此改变命数。”
春宫依旧听得云里雾里。
秦楷无奈一笑,“还是很难理解吗,那再通俗一点,就是算命的,每个人算命的手段不同而已,那钦天监的手段,便是观星。”
“公子这么说,那春宫就明白了。”春宫望着秦楷手中的树枝,“公子也是术士?是在为自己算命吗?”
秦楷沉默不语,随后又默默扔了几次树枝,次次不同,秦楷次次皱眉。
春宫真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其他人不同,起码性情是好的。
于是春宫大胆问道:“公子能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吗?我只从书里,和姐姐们那里听过一些而已,好想亲眼去看看啊。”
“比如江南烟雨,蜀道之难,北境边塞……”
秦楷听这小侍女的描述,莫名有些伤感,这座围墙太高了,挡住了她的一切。
但也正是高墙之外的东西,才能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吧。
秦楷问道:“你想听什么?”
春宫细细思索后说道:“我想听听江湖,听听那些个大侠,听听个那些个门派,以后我要是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秦楷也将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我大唐江湖,门派众多,几百上千个都有了,但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些个门派,大多是古时先人为了防御妖族从而建立起来的门派,渐渐发展之下,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道门中最具声望的,就是位于凝州的玄武山,也是中原腹地唯一的大派,无人敢与其争锋。”
“佛门中最具声望的,是位于苍州的两山寺,剑派则是坐落蜀州的蜀山剑派,江南有除妖闻名的风月山庄……”
“当然,这些杂七杂八的门派,其实都不如一家,自然就是除妖大派,朝廷的除妖司,无人比拟。”
“光是国师的九个徒弟,恐怕就已经让所有门派望尘莫及了。”
听着秦楷的描述,春宫陷入了无限的憧憬,幻想着那些个名门大派长什么模样。
春宫有些激动的问道:“公子,您给我也算一卦呗,看看我能不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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