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此刻心里难受得紧,也很烦闷。
遂没有回答向恒的话,却已经折身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向恒浅笑,从后背拿出带来的酒跟着过去。
两人相顾无言,喝了一会儿酒后,向恒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十分惆怅道:“我娘今日又提了成亲的事,我属实是不愿意找个不喜欢的姑娘,过那种相敬如宾的日子。”
作为京城贵族出身的向恒,表面放荡不羁,实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玄月门门主。
看似是做一些拿人钱财,帮人消灾刀口舔血的勾当,但主要目的负责替容澈搜集各种情报。
前些日子容禄想趁着容珏逼宫坐收渔翁之利,请的人便是玄月门的人。
当然,玄月门从不滥杀无辜,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也因此在江湖有很重的地位。
对于向恒而言,若他点头不愁娶不到漂亮贤淑的姑娘,可他总觉得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放在家里不管不问,那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容澈捏着酒杯,慵懒的靠在栏杆上,嘴角噙着浅笑。
“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
“心动?”容澈有些茫然,“何为心动?”
“就是那种想天天看见她,看不见她就会茶饭不思,抓心挠肝,要是看见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恨不得要把那个男子杀了的的感觉。”向恒讶然:“你对叶芷昔难道没有心动的感觉?”
“若不心动,本王又何须非她不可?”
为此,他也是花了些手段。
若说心动,也是叶芷昔对自己没有心动的感觉罢了。
想到这容澈心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听君一句劝,情爱之事终究由不得你我。若能两情相悦自是最好,若不能……相敬如宾也不错。”
“……”
向恒看着容澈,这哪有前两天的意气风发。
“不说这些事了,让你查司徒皓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说起正事,向恒一改刚刚散漫恣意的态度,眼睛里带着锐利的光芒。
“不出你所料,司徒皓就是司徒庭霄,五十里外的云华村村民都是南诏军假扮,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概多少人?”
“五千吧!”
容澈冷哼一声,“不足为惧,派人盯着!”
话落,容澈起身。
“你干什么去?”向恒抬头看着他问道:“不喝酒了?”
容澈摇头,背着手离开庭院,“明日朝中还有事,不可贪杯。另外,盯着老二。”
“知道了!”
容澈走了,向恒觉得一个人喝酒也没有意思,怅然的摇了摇头,踩着栏杆飞身越过围墙消失不见。
……
畅园,自从容澈走后,叶芷昔也没有睡意,一个人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双手靠在窗棂,小小的脑袋搭在上面,两眼望着悬挂在夜色里的一轮弯月。
容澈走进院子,就看见一脸怅然的叶芷昔。
同时,叶芷昔也看见了容澈。
两人皆是一愣。
叶芷昔回过神,忙起身下榻朝着屋外走去,“事情处理完了?”
因为着急,仓惶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嗯!”
容澈点头,看见她连鞋子都没穿,当即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虽说天热了,晚上露水还是很重,若是着了风寒,可有得你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