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墨羽已经将行宫的宫人聚集在外面的空地上。
“王爷,已经清点完人数,除去烧死的十人,所有登记在册的宫女太监已经在外面等候问话。”
叶芷昔将手中的卷轴卷起,望着身边的容澈道:“去看看吧!”
随后,两人跟着墨羽来到宫女太监聚集的地方。
行宫的管事太监在救火的时候被严重烧伤,此刻的宫女太监没人约束管教一个个召集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没等容澈和叶芷昔问出什么,元帝就已经派人传召他们入宫。
御书房内。
元帝端坐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之上,原本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一夜之间变得有些颓然。
鬓边也多了几缕青丝。
可见这件事情有多么棘手。
“参见父皇。”容澈和叶芷昔齐声见礼。
元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有气无力说道:“行宫起火的原因可有线索?”
容澈起身,答道:“起火点是行宫一处偏僻的院落,因为没有人居住,所以不存在意外走火,且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多半是有人蓄意纵火。”
“嗯!”元帝颔首,沉声道:“派人严查此事,另外各国使臣已经到达芙蓉镇,不日便要入京,当务之急应当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我北齐泱泱大国,若连衣食住行都无法保障,恐落人口舌。”
容澈颇为笃定开口:“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想到办法。”
“说来听听!”
容澈点了点头,“前几天工部送上奏折禀报宣武门南郊的祁阳驿站已经修缮完毕,将各国使臣安排在驿站再好不过。”
“且祁阳驿站驻扎着咱们五万精兵,能密切叮嘱各国使臣的一举一动。”
叶芷昔望着从容淡然的容澈,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原本一脸愁容的元帝听闻容澈的话,也露出一抹欣慰。
“朕老了,脑子也不如以前灵光,还好有你帮衬着,不然可就闹出大笑话。调查行宫着火的事让老四去办,你就专心负责接待使臣到访一事。”
“是!”
容澈沉声应下。
……
在御书房逗留了一会儿,容澈和叶芷昔就离开了。
两人正打算去云霞宫看望静怡皇贵妃,走到听雨阁时凑巧遇见进宫探望淑妃的容裕。
看见容澈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咧着嘴角慵懒的喊了一声:“三哥。”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旁边的叶芷昔身上,脸上的笑容越发古怪,“几日不见,三嫂面色越发红润。三哥这么会疼人,也难怪宋小姐对你执念至深。”
叶芷昔白了一眼容裕。
在她看来,容裕如今就跟一只野狗没有区别。
对于这种带着机会就满嘴喷粪的畜生,她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他。
“五皇子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没事少去那些烟花柳巷,若是惹上一身花柳病,丢了颜面是小,若是丢了性命,淑妃娘娘不知道该心疼成什么样。”
“你……”
容裕闻声脸色骤变,微眯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他已经格外谨慎小心,这个女人从何得知他出入那些地方,也不知道这贱人是否向父皇告状。
他梗着脖子,面色涨红:“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望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叶芷昔不由冷笑。
这事说来也是巧合,今早出门路过怡春楼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和容裕身形很像的男人从怡春楼偏门出来。
她原是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于是让墨白跟上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还真让她押对了宝。
这事若传到元帝口中,即便不脱一层皮,日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没有,你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
说是没有,可容裕的手心却已经渗出密集的汗水,闪烁不定的眼神已经泄露他心底的情绪。
“三哥,管好三嫂,小心好奇心太重,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这听雨阁他一刻是待不下去,多逗留一刻,想要杀了她的心便多一分。
看着容裕走远,容澈却皱起了眉头。
“你在想什么?”叶芷昔抬眸望向容澈。
容澈沉声道:“老五并非喜好女色之人,怎会留恋烟花之地,你会不会看错了?”
“你瞧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是我看错吗?”
叶芷昔朝着容裕的背影颔了颔首,又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如找人跟着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去看看母妃!”
至于容裕的事,不着急!
容澈牵起叶芷昔的手,夫妻二人并肩前往云霞宫。
……
……
另一边,容裕火急火燎离开皇宫。
守在宫外的随从急忙跟上,见主子脸色不虞,问道:“殿下不是进宫瞧淑妃娘娘,怎的不高兴?”
容裕拧着眉,面色阴沉。
“出宫的路上遇上晋王夫妇,咱们去怡春楼的事情让晋王妃撞见了,你立刻去给司徒庭霄传话,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