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乌背着手带着人从城门出来,月色下他一脸肃然,冷漠的看着聚在一起的难民,“让他们进关!”
“将军……”
副将想劝,却被月乌瞪了一眼,只得吩咐手底下的人让开。
“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被围着的人不敢相信,直到看见守着他们的士兵全部退到一旁,他们才半信半疑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叶芷昔和竹鸢此时也看见月乌,两人立即走过去。
“月乌!”叶芷昔开口喊道。
月乌闻声回头,看见叶芷昔和竹鸢陡然睁大眼睛,连忙迎过去,拱手单膝跪地见礼:“属下参见王妃!”
虽然是一身男儿装扮,可月乌一眼就认出她们。
其他人也跟着下跪见礼。
“起来!”叶芷昔摆了摆手,瞥了一眼进了关的难民,问道:“这些人里面可能有南诏的逃兵,你们就这样让他们过去了?”
月乌起身,眼睛余光扫了一眼进关的难民,做了个请的手势,压低声音道:“请王妃移步说话!”
叶芷昔跟着月乌的手势走到城墙角下,等着那些难民进了城,才开口道:“王妃请放心,王爷派人传话回来,让这些人进关,等进了城再将他们全部看管起来。”
“王爷不在大雁塔?”
“王爷带着墨羽去了大雁塔峡口,想趁着夜色烧了南诏军队的粮仓。”
“有路线吗?”
月乌一怔,“王妃,您要去找王爷?”
叶芷昔点了点头:“嗯,我去找他,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月乌抬头望了眼天色,沉默片刻开口道:“今晚没有月色,如果贸然上路容易发生危险,不如王妃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属下派人护送您去大峡谷。”
“也好!”叶芷昔想了想点头同意。
骑了一天马,她此刻也全身酸痛不止,特别是双腿内侧,估计已经磨破皮了。竹鸢一路上虽然没喊累,却也脸色苍白,可见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月乌立即领着叶芷昔主仆进了城。
刚进去就看见那些进城的难民让士兵给围了起来,一根粗壮的麻绳绑着他们的手,将他们串联起来。
一个副将正冲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不用怕,等我们核查完你们的身份,确定你们是无辜的,就会放你们离开。”
“大爷,我们真的是京城来的大齐百姓,我们身上可是有户籍的呀……”
“你们当兵的就是这么对付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放了我们……放了我们……”
求饶的求饶,谩骂的谩骂,可是没有一个士兵愿意搭理这些人。
月乌带着叶芷昔来到容澈的营帐,又吩咐士兵给两人准备热水和食物,一切准备妥当才回到自己营帐。
与此同时,远在大峡谷的容澈并不知道叶芷昔已经来了。
此刻的他刚刚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
老二收手了,没有趁乱浑水摸鱼。
只是不知道没有老大给他做挡箭牌,他能躲在暗处多久?
“墨羽!”
墨羽上前,低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刚过。”
荣澈眸光微敛,沉声道:“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墨羽话刚说完,后面就有手下来报,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
容澈道:“让他过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老百姓衣服的探子匆匆来到容澈面前,见了礼后说道:“回禀王爷,咱们去南诏大营的必经之路上出现山体滑坡,想要过去要么清理路上的石头,要么绕路。”
“子时前可能清理干净?”
“不能!”
容澈拧了拧眉,吩咐墨羽:“传令下去,全部去清理滑坡的地方。”
若是绕路,自然能省不少时间。
但是被泥石流堵住的山路如果不及时清理,受苦的还是两边来往的百姓。
为君者,原就该以民为本。
~
隔天一早,叶芷昔早早就醒了,匆匆吃完早饭就去让人去找月乌。
不多时,月乌来到营帐外,躬身给叶芷昔见礼。
叶芷昔说道:“月将军,找个人给我带路。”
“那属下派人带王妃过去。”月乌回头招来一个士兵,冷声吩咐道:“你立即带着王妃去大雁塔峡口,路上定要保护好王妃安全。”
士兵拱手应道,“将军请放心,属下一定拼死也会保护王妃。”
叶芷昔被他义正言辞的样子逗笑了,“不用你豁出命来保护我,你的命也是命,好好保护自己跟着王爷一起回家。”
“是!”
士兵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他们这些小喽喽的命当做命,心里暖暖的,暗暗腹诽:如果真的有危险,他一定拼尽一切保护王妃安全。
为了避开大雁塔附近的南诏军队,士兵只能带着叶芷昔和竹鸢走山路。
山路崎岖,好在叶芷昔和竹鸢都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尽管路不好走,一路上也没有任何怨言。
三人从早上走到中午,终于在几人又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