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看了一眼容齐和叶芷昔,“你们先出去!”
“父皇,要不让我们留下?您醒了,我们不在一旁侍疾太子或许会起疑心。”叶芷昔是怕太子狗急跳墙,想对元帝不利。
元帝犹豫片刻,终究是点头,“李福,让太子等一下,该怎么你心里明白。”
“是,奴才明白!”
跟在元帝身边多年,他又怎么不知道元帝心中所想。
李福转身离开御书房。
殿外,容珏正在廊下等候,瞧见李福出来,他赶忙走上前,问道:“李公公,父皇情况如何,孤能进去见他吗?”
“殿下!”李福躬身见礼,道:“皇上刚刚喝下药已经休息了,您要不先去偏殿等候,等皇上醒了,老奴第一时间通知你?”
容珏沉着脸,对没能进去感到有些不悦。
“何人在里面侍疾?”
“晋王妃和城王!”李福如实转告。
容珏眸光微凛,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既然他们能在里面侍疾,孤为何不能进去,李公公你不会是在帮某些人打掩护?”
李公公忙赔笑脸:“太子殿下误会了,老奴不敢如此!”
“既然不敢,那就让开!”容珏一把将李福推开,朝着御书房内长驱直入。
彼时,御书房东次间里。
元帝已经褪去外衣,在容齐的伺候下躺在床上,叶芷昔站在门口,还没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就看见容珏大步流星从外面进来。
叶芷昔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
李公公没有把人拦住吗?
也不知道里面都准备好没有,可不能让容珏闯进去。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歇下了。”收了收神,叶芷昔赶忙上前一步,将正要进东次间的容珏拦了下来。
“便是睡下了,今日孤也要去父皇身边守着。”
容珏稳住脚步,双手背在身后,眸光凛冽,倒是有几分太子的威严。
父皇歇没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必须亲眼看见人。
谁知道父皇是不是让他们夫妻软禁起来。
叶芷昔原本也只是假装拦一下他,给里面的人争取时间,倒是没想到会看见容珏如此执拗的一面。
皇后死后,他也开始坐不住了。
“殿下要想在父皇身边守着,我也不会拦着,不过……”
“三嫂!”
不等叶芷昔把话说完,容齐就从里面走出来。
“父皇行了,让大哥进去。”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叶芷昔便知道里面已经安排妥当,继而淡然的看着容珏:“既然太子要为父皇侍疾,那我就先回去了。”
容珏以为她只是畏惧自己的太子身份,很是得意的笑了。
“雪天路滑,三弟妹路上仔细些。”
“不劳殿下费心!”叶芷昔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李福当即迎了上去。
“王妃。”
“嘘!”叶芷昔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冲着御书房内瞥了一眼。
李福当即领会,压低声音道:“御书房东次间后面是茶房。”
原本茶房是在御书房正殿后面,不过因为东次间进深比较长,所以有一面墙也是连着东次间,一墙之隔,东次间有什么动静,茶房能一清二楚。
叶芷昔点了点头,示意李福赶紧带路。
“那奴才送您出去!”李福故意提高声音,让里面的容珏听见。
御书房内,容珏看着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的容齐。
“四弟要留下吗?”
容齐回神,道:“有大哥在这,我自然是放心。”
说完,容齐便也离开了御书房。
容珏哼了一声,背着手走进东次间。
床榻上,元帝脸色苍白靠在软枕上,双目无光,神情十分憔悴。
容珏见状当即收起方才在外面盛气凌人,转换成一张悲切难当的脸,朝着元帝快步走去,无比哀恸的喊了一声:“父皇。”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铺在床边。
“您能醒过来太好了。”
元帝眼神迷离,一副刚刚苏醒不久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
若不是早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或许还要被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给骗过去。
容珏抬了抬眼眸,看着元帝脸色不是很好,心里的狐疑才少了一些,哽咽道:“父皇,母后崩逝了!”
“什么?”
元帝大吃一惊,猛然一下坐直身体,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伤痛,恍然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元帝眼中闪烁的泪光,容珏一时间也不知他是真的伤心,还是装给自己看,而且他吃惊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情。
自从静怡皇贵妃进宫,父皇眼中只有她一人,他何曾看过母后一眼。
“就在几天前。”
“你母后身体一向硬朗,可查过什么原因吗?”
“太医说是咳疾入肺,发现时已经转成肺痨,无药可医……”
容珏是不相信太医这些鬼话,可是他也让人暗中查了皇后身边所有人,除了日常给母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