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云家的事,一定另有隐情,等南诏的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请父皇重审云家的事。”
荣澈知道她心里忌惮什么,此刻只想用自己的诚意让她安心。
叶芷昔只是心里有点乱,并没有因此否认元帝对北齐的付出和努力。
“好!你去忙,不用惦记我。”
“不要胡思乱想?如果有想法,一定要告诉我?”荣澈不是很放心,但容齐还在等他,眼下时局容不得他花太多时间在儿女情长上面。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叶芷昔嗔了一声,把荣澈推到殿外。
荣澈只好叮嘱竹鸢,好好照顾她才离开云霞宫。
过了好半天,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叶芷昔才打开宫门,竹鸢在一旁伺候,瞧见她这样对待荣澈不禁劝道:“主子,您不该这样对王爷,他真的很担心您。”
“我知道!”
叶芷昔心里清楚,自从两人圆房后,荣澈对她比以前更好更体贴,时时刻刻都在意她的感受和心情。
这种感情是前世兄长父母都不曾赋予的,所以,她很贪恋。
可她不能伴着他的脚步,儿女情长怎么能超过国家大义。
她不想他日后想起这事会感到后悔。
“对了,让你暗中盯着秋荷,你发现什么没有?”
偏殿没有旁人伺候,竹鸢也就没有必然,低声说道:“秋荷昨日见了景晨宫的淑妃,就在御花园,因为距离太远,奴婢听不见她们说什么。”
“继续盯着。”
原以为秋荷是跟程婕妤有关系,没想到还真是淑妃。
元帝昏迷不露面见人,估计后妃都已经开始着急了。
中午,叶芷昔陪着静怡皇贵妃去见了太后,两人陪着太后吃了午饭,又伺候她小憩然后才离开寿康宫。
婆媳二人刚回宫,宫人们便禀告,“娘娘,王妃,宫外有人求见王妃,说是有急事,奴才不敢擅自做主,便让那人在宫门口等着。”
“知道是谁吗?”
赵嬷嬷一家已经走了,宫外谁还有人找自己?
叶芷昔倒是好奇得很。
“守卫递了个牌子进来,说是您瞧了就知道。”宫人恭恭敬敬将牌子递给叶芷昔。
叶芷昔一愣,当即收起牌子,转身看向静怡皇贵妃:“母后,儿媳要出宫一趟。”
“嗯,小心些!”
静怡皇贵妃点了点头,便让叶芷昔出宫去。
出了宫,叶芷昔并没有在宫外看见谁,倒是有个脸上灰扑扑的小姑娘突然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小姑娘一溜烟就跑了,她甚至还来不及说什么。
叶芷昔攥着手,走到无人的小巷,确定附近没人才打开手中的字条。
‘庆云楼’
简单的三个字,字迹却很熟悉。
很快,叶芷昔来到庆云楼,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小二就已经来到她身边,笑着说道:“夫人,二楼雅座有人请。”
“嗯!”
叶芷昔嗯了一声,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小二领着她来到其中一个房间,敲了敲门低声道:“秦夫人,您等的人来了。”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小姑娘取了二两银子塞进小二手心,就把然打发走了。
“我家夫人在里面等您!”
叶芷昔进了屋,小姑娘立刻退出去把门关上。
窗边,桑榆转过身,看见叶芷昔朝着她盈盈一拜:“奴婢见过小姐!”
“你如今已经是太子侧妃,早就不是我身边的丫鬟,不用给我行大礼。”叶芷昔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问道:“费尽心思找我,有什么事吗?”
桑榆能从丫鬟一跃成为太子侧妃,可见也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不知她这时候见自己做什么。
“坐下说。”
桑榆伺候叶芷昔坐下,一如往常一般斟茶递过去,自己则退到一旁。
“你也过来坐,不用拘着礼。”
“不用,奴婢站着就好。”桑榆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管奴婢如今是什么身份,奴婢都时刻谨记自己是从小姐那里出来的。”
她可以在许多人面前端侧妃的架子,唯独不能在叶芷昔面前。
没有她,自己如今很可能还只是沈家后院一个换洗衣服的打杂婢女,哪有机会亲手给家人报仇。
见她执意如此,叶芷昔也不好多说,且由着她去。
“小姐,这是奴婢在太子书房中发现的,不知道这些对您和王爷有没有用?”桑榆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摊开送到叶芷昔面前。
上面的图她看不懂,但那些字她认识。
是行军路线,包括有几支队伍,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都写的一清二楚。
叶芷昔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桑榆。
“你和太子有深仇大恨?”
若非如此,怎么会恨不得要他的命。
“灭门之仇永生永世难以忘记,不过不是太子,而是皇后娘娘。母债子偿,太子只不过是在替皇后偿还罪孽”
桑榆微眯着眼睛,满脸都是悲凉和震怒。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年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