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傲然堡!”
“傲然堡?”叶芷昔怔忡一下,抬头看向墨白,“上次刺杀我的那些人?他们的身手瞧着不过如此,怎将王爷伤得如此厉害?”
墨白点头,随后说起了傲然堡。
“您有所不知,上次刺杀您的傲然堡杀手只是四大护法中的一支,且是排名最低的那个,昨夜傲然堡派出刺杀王爷的却是玄、青、赤、紫四大护法中顶尖杀手。王爷昨夜回京,身边除了属下并未带上其他暗卫,我们才不慎中了埋伏。”
“你的意思是傲然堡所有杀手倾巢出动,只为要荣澈的命?”
墨白垂眸,低头不语。
叶芷昔抿了抿唇,眸光扫过墨白,沉默良久才道:“你家主子为了你,也是连命都搭上了,希望你莫要辜负他。”
“王妃……”
墨白诧异的抬头,看向叶芷昔的眼神充满震惊和愧疚。
随后他‘噗通’一声跪下来。
“对不起,是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王爷,请王妃责罚。”
昨夜,王爷原本已经安全,是他被几个杀手缠得脱不开身,王爷发现他没有跟上才折返回来救他,结果被傲然堡的人暗算。
两人拼死才摆脱杀手的追杀,回到围猎场的时候,王爷已经不行了。
幸好王妃医术高超,否则他就算死一百次也难以抵消自己所犯的罪孽。
“起来吧!”叶芷昔并没有责怪墨白的意思。
荣澈能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他,定然视他为手足兄弟。
何况,荣澈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该是把傲然堡的人引出来,找出真正的幕后真凶。
“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你该将功折罪,找到傲然堡的杀手,引出幕后真凶,只有如此王爷才不至于白白遭罪。”
“王妃尽管吩咐,属下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刻,墨白被叶芷昔的大义所折服。
叶芷昔清然一笑,“你的命是你家王爷的,我可不敢要。”
“……”
墨白一脸惶恐。
“行了,你先起来吧!”叶芷昔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床上的荣澈,淡然道:“你家王爷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
“户部张大人秘密留下的账本,里面都是……”国库支出的各种暗账。
“好了,不用说了!”
叶芷昔打断墨白的话,户部前两日发生大火,一场火烧光了所有账册,之后张金被发现畏罪自杀。
此事在京城百姓口中传得沸沸扬扬,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张金只是替罪羊。
他虽然是户部尚书,可背后若没有人,如何感动国库的银子。
张金死后,背后的人担心张金留有后手,所以才会对张金家人痛下杀手,只是没想到让荣澈先一步将人转移走了。
此事往小了说是调查国库,往大了说则是阻止北齐带兵攻打南诏。
谁主和,谁就有可能是幕后凶手。
“你带人在营帐暗处日夜看守,我若不在,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进来。”
对方没有拿到账册,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叶芷昔微眯着眼睛,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自带的清冷。
“是!”
“对了,张大人的夫人现在在何处?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账本真假的人,她可不能出事。”
墨白一顿,面色露出些许尴尬。
“回王妃的话,张夫人昨夜已经死了。”
就在交给他们账本时,一群杀手忽然闯入,张夫人来不及逃跑就死在杀手剑下。
啧!
叶芷昔皱着眉轻啧了一声,“有点可惜了!”
墨白不解的看着叶芷昔,不明白她口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行了,你先去安排人手,王爷这里我留下照看就行。”
“是!”
墨白应声退下。
不多时,竹鸢端着饭菜从外面进来,放在桌上后,又绞了一块帕子递给自家王妃。
“主子,你先吃点东西吧。方才听厨房的人说,晚上皇上准备了篝火宴,厨房的人都要去帮忙,您要是想吃别的菜,得提前跟他们打招呼。”
“不用!”
还没吃过正宗的烤全羊是什么味道,叶芷昔已经有点期待晚上的篝火宴了。
只是,荣澈好像还去不了。
万一元帝问起来,她要怎么说才不让人起疑?
叶芷昔擦了擦脸就坐在矮桌旁边吃饭,桌上还摆着一支被她折断的箭矢。
明黄色羽翎?
会是太子吗?
另一边,容齐拿着账册回到自己营帐,刚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门口的守卫便恭敬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五殿下!”
容齐立即将手中的账册收起来,刚做好这一切,荣珏就带着荣裕从外面进来。
他讪然的笑了笑,有些心虚的瞥了眼身后。
“太子大哥,五弟,你们怎么得空来我这?”
荣珏笑眯眯走向容齐,眼睛却落在他身后微微隆起的被子,笑着问道:“老四,你这是刚从老三那边过来,他从京城赶回来了?下午没事,我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