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昔拿着镯子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又掂了掂镯子的重量,都没有发现问题。
于是,她又开始端详镯身,鎏金的手镯整圈都绕着金丝。
一时间她也找不到其中奥妙。
“若是在找不到,咱们融了就是!”
静怡皇贵妃见半天找不出问题,不禁有些窝火。皇后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平白无故送自己儿媳妇如此名贵的东西。
叶芷昔将鎏金镯子重新放回匣子里,打算等处理完除夕的事情,将镯子送到医疗空间里面检验。
既不会损伤镯子,也能检测出里面的有害物质。
不过,见她这个漂亮婆婆气得柳叶眉都立起来了,笑着安抚她道:“既然找不出问题,我不带就是了,她还强行戴在我手里不成?”
“你是个有主意的。”静怡皇妃叹了口气,“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多谢母妃!”叶芷昔甜甜的喊了一声。
静怡皇贵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阴霾的情绪也瞬间消散。
随后,婆媳二人一同前往长音阁,与此同时,皇后也和桑菊前往御书房。
路上,皇后端坐在凤辇上,抚了抚鬓角,红唇扬起一抹讥笑。
“原以为这镯子没有机会送出去,没想到今日倒是让本宫抓住了机会。”
桑菊跟在凤辇旁边,听闻主子的话,有些不明:“娘娘若是想要赏赐晋王妃,只管赏赐便是,晋王妃若是拒绝,您也能治她一个藐视的罪名,何必如此迂回?”
皇后轻笑一声,“本宫意在让她收下镯子。况且,她如今有皇上护着,便是藐视本宫,本宫也罚不得。”
想到她方才轻慢的态度,皇后眼底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今日这笔账,来日她定会讨回来。
“听说皇上又召见晋王了,可知所为何事?”
桑菊摇头,忙道:“奴婢立刻派人去打听。”
皇后点了点头,咬着后槽愤恨道:“自从晋王腿好了后,皇上是越发看中他了,依本宫看,这太子之位,迟早有一天要落在他身上。”
“主子,慎言。”桑菊一惊,急忙劝道。
宫道上,人来人往,谁知道有没有别人的耳目。
皇后抿了抿唇,眸光凌厉。
抬着凤辇的宫人似是察觉到了,压低着头走得更快了。
御书房里,门窗紧闭阻隔外面敞亮的阳光。
荣澈坐在右侧的椅子上,已经第三次看向御阶上伺候元帝笔墨的大太监李福。
李福偷偷打量一眼元帝,见他并未有所察觉。
才偏头朝着荣澈微微摇头。
荣澈见状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他进来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父皇除了赏了他一张椅子,再也不发一言。
不知传召他来,所为何事。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元帝手里捏着一支朱砂笔俯首于御案上,右手边摆放着一尊瑞兽鎏金铜制香炉,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过了好一会儿,元帝放下手里的笔,对着一旁伺候的李福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李福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墨条退出御书房。
顷刻间,偌大的御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元帝抬头看向下座的荣澈,眸光冷锐。
“你可知朕唤你来所为何事? ”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令荣澈不自觉站起身,“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忽的,元帝抓起手边的一叠奏折,丢在荣澈面前,语气令然道:“你自己看看。”
荣澈一脸懵,但还是捡起地上的奏折。
看完手里的奏折,他凛然的跪在地上,“儿臣受伤乃是事实,您若不相信可以让前太医院院正崔大夫进宫问话。
儿臣之所以能好,乃是花了重金请寒霜姑娘医治。
原本也是可以请寒霜姑娘为儿臣作证,奈何前些日子京中出现冒名顶替之徒,即便寻得寒霜进宫,儿臣也担心有人假冒寒霜之名,往儿臣身上泼脏水。”
当年一战,他近乎去了半条命,若非当时随军出征的崔太医妙手回春,他根本不会活下来。
如今腿好了,没想到朝中就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看来,都怕他夺了荣珏的太子之位。
元帝拧着眉,他的话不无道理,而自己也并非不相信这个儿子。
毕竟,他可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啊!
“太子之位,关乎江山社稷,朕并非不相信你,不过人言可畏,这么多大臣联名上奏此事,你可有何解决之法?”
荣澈面色凝重,仿佛因为元帝的所作所为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他沉思片刻才道:“若儿臣交出手里的兵权,不知可否令众位大人放心?”
没有兵权,他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
“你放心,朕不会委屈了你。”元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到:“户部尚书年前已经致仕,开年后,你就去户部顶替他的职位吧。”
“儿臣多谢父皇。”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虎符,双手捧着送到御案上。
元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荣澈谢恩后便离开了御书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