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叶芷昔却没有想要甩开的念头。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排斥两人之间这样的亲近了?
罢了,他喜欢牵着就由着他好了!
叶芷昔甩了甩头,跟上他的脚步来到北角一处荒凉的院子,墨羽和一个她没见过的侍卫守在门口。
见两人走近,赶忙拱手行礼。
“见过王爷,王妃!”
荣澈嗯了一声,看着墨羽问道:“里面的人消停没有?”
墨羽答道:“昨夜想偷偷溜走,属下给她的茶水中下了蒙汗药,这会儿还昏迷着。”
说完,他便推开院门。
穿过庭院,叶芷昔跟着荣澈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东次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女子。
荣澈瞥了眼墨羽。
墨羽立即会意,端着一杯茶走到床边,往女子脸上泼了去。
“谁?”
女子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墨羽眼神含怒。
“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好看。”
有命离开这里再说吧!
墨羽凉凉的瞥了女子一眼,转身回到荣澈身后。
女子看见荣澈和叶芷昔,脸色从震怒转变成惊恐,最后变成苍白一片。
“晋……晋王!”
荣澈撩起衣袍往旁边的榻上坐下,眸色染着怒意,“说吧,为什么冒充寒霜?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女子一愣,显然没想到晋王知道她做的事。
难道,他见过寒霜不成?
只是一瞬间的怔愣,女子便很快冷静下来,虽然心里依然还有些害怕,却还是强撑着说道:“什么寒霜,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呵!”荣澈轻嗤一声。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荣澈慵懒的抬头看着墨羽,深邃的目光中已经透着杀意,“找两个侍卫进来,只要不把人弄死,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撬开她的嘴。”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是!”墨羽领命出去。
床上的女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眼眸中透着一抹哀怨望向自从进门就没有开口的叶芷昔。
“求王妃饶命,民女真不知道王爷说的寒霜是谁?”
叶芷昔只觉床上的女子着实是愚不可及。
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会替一个冒充自己的人求情!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不然待会儿两个侍卫过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可不敢保证了。”
话音甫落,外面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墨羽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已经来到门口。
“王爷,人来了!”
荣澈瞥了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叶芷昔身上,薄唇微微扬起,道:“走吧,这里交给他们!”
“嗯!”
叶芷昔微微颔首。
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没有半点兴致。
等着荣澈起身,两人就朝着屋外走去。
“等等!”
床上的女子忽然大叫,连滚带爬从床榻上爬到荣澈腿边,紧紧拽着他的袍角,仰着一张素白的脸,慌乱说道:“我说,求王爷高抬贵手。”
荣澈平静的摆了摆手,两个侍卫立即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女子顿时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叶芷昔和荣澈就离开了别院。
马车上,荣澈看向旁边的叶芷昔,道:“看样子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她的身份。”
叶芷昔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心里一悸。
随后移开视线,淡淡道:“若真是杀手假扮的,岂会被你三言两语就吓得语无伦次?”
“那个收买她假冒我的人才是该调查的对象。”
荣澈揉了揉眉心,心里有点没底。
“但愿她不会倒戈,否则咱们布的这盘棋算是坏了。”
叶芷昔歪着头,有些不满的瞪着荣澈。
“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
方才离开前,她已经给那女人下了毒。
每天都必须服用特制的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蝼蚁尚且偷生,像她这种为了银子被人当枪使的人,更不可能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否则也不会被两句话给吓出了实话。
“有,当然有!”
荣澈轻笑两声,眸光柔软。
“对了,你还没有说怎么找到她的?”
一个晚上就把人给逮住了,倒也有些本事。
荣澈靠在车壁上,看着叶芷昔说道:“是容齐!”
“他?”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嗯!”荣澈点头,见叶芷昔带着催促的眼神看着自己,心情莫名有些惆怅。
自己这个夫君还比不上见过一面的小叔。
“说呀,怎么回事?”叶芷昔并不知道荣澈心里想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人是怎么被发现的而已。
荣澈沉了一口气,只好将事情始末说出来。
“昨日夜里容齐同几个好友泛舟游湖,意外得知其中一位好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