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开家离开,叶芷昔便去了晋王府,同上次一样,从密道进入。
王府内,密道出口处。
叶芷昔抬眼便坐在轮椅上清隽俊逸的荣澈,当下皱了眉头,“王爷当真是神机妙算,竟算出我此刻会来,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
荣澈身体微微往后仰,紧贴着轮椅靠背,双手交叉叠放在腿上,神情慵懒随意。
一双深眸直直落在她身上,几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宠溺。
“本王让人跟着你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你若不喜欢,本王将人撤走便是。”
叶芷昔轻哼一声,坐在湖边的石墩上,眼里带着几分傲然瞥了眼假山右边的暗处,冷声说道:“我不喜欢时刻被人盯着,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则,我让你从此以后都站不起来。”
说完,她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他双手交叠的位置。
荣澈似是明白她话里的含义,眉心微蹙,薄唇抿得更紧了几分。
这丫头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倒是忒狠了一些。
“大小姐,您误会了……”
“住嘴!”
墨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荣澈打断了,一向淡漠的眸子透着浓浓的警告。
他嗫嚅着嘴唇,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跟叶小姐说解释清楚。
知道她今日要来施针,王爷早早就在假山着等着,墨羽进来送消息,王爷甚至都没有见他。
凉风拂动,卷起地上几片落叶。
叶芷昔脸上面纱,就这样被风吹落,露出一张白皙细腻没有任何瑕疵的脸。
她的脸好了?
荣澈眸色渐深,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挠的他有些心痒难耐。
对上荣澈炙热的目光,叶芷昔心尖一颤,立即重新将面纱戴好,“看什么看,没看过长得漂亮的姑娘吗?”
话说,原主这张脸好了之后,也让叶芷昔惊艳了一把。
巴掌大的鹅蛋脸,柳叶眉下桃花眼,眼波流转间又纯又媚,睫毛浓而卷翘,唇红齿白。像叶婉清这样京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在原主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行了,赶紧施针吧,我还有事!”
似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叶芷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荣澈微微合上眼睛又睁开,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有些耐人寻味。
墨白在一旁看得直接傻眼了,自家王爷呵斥对一个姑娘三番五次露出这种宠溺的笑容。
看来,日后得对叶大小姐恭敬一些。
半个时辰后,叶芷昔将荣澈腿上的银针收好,随后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掏出一个瓷瓶扔进他怀里。
“这是给你解毒的,一日两粒,半个月后你体内的毒就解了。”
“好!”
荣澈将瓷瓶握在手里,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仿佛上面还有她触摸过的温度。
“一颗一千两,加上今天的诊费一共四万两。”叶芷昔摊开手,白皙的掌心泛着淡淡的粉色,掌纹清晰分明。
墨白震惊得张大嘴巴,好在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不过,心里却暗暗腹诽一句,什么解毒秘方,要一千两一颗?
见荣澈主仆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叶芷昔撇了撇嘴,道:“红景天和龙舌草都不是便宜,这个价给你已经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了,若是没有十万两,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即便是在现代,她也只找到了三株。
墨白原本觉得有点贵,听见红景天和龙舌草顿时觉得叶大小姐开的是良心价。
毕竟,那两样东西可遇不可求。
“去拿银票来。”
“是!”墨白转身离开。
偌大的中庭,只有叶芷昔和荣澈两人。
突如其来的安静,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听闻叶小姐入宫,在宫里闹出了不小动静?”荣澈忽然开口,吓得走神的叶芷昔一跳。
“王爷瞧见了!”叶芷昔谦虚的点了点头。
事情都传到他这个闲散的王爷耳中,看来动静确实不小。
荣澈薄唇扯出一抹浅笑,稍纵即逝。
“瞧见了,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就不怕皇后一怒之下将你杖毙?”
叶芷昔望着湖中游动的锦鲤,轻笑:“我可是受害者,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一定不会冤枉我。更何况,那么多管家夫人小姐都在,她将我杖毙,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确实!”
清冽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笑意,脑海中想起那日在甘林寺觉远大师讲的一番话。
叶家大小姐生来不凡,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相乃大富大贵之相,若能得叶大小姐相助,何愁所求之事不能成?
“叶大小姐,我们谈一笔生意如何?”
“生意?”叶芷昔柳眉微扬眼神困惑。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
“本王替你查清你母亲难产真相,你给本王帮个忙如何?”
叶芷昔蹙了下眉,有些动心。
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想要查清楚一件事情,肯定比自己调查要容易的多,他若是能够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