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澈有些诧异,深如幽潭的目光攫着眼前这张算不上漂亮的脸。
还有他没有的东西?
即便现在没有,只要她开口,必然上刀山也会替她拿到。
“你说。”
“通关令牌。”
“你说什么?”荣澈脸色骤变,低沉冷硬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再说一遍?”
刹那间,叶芷昔感到一股冷意朝她扑面而来。
就连墨白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她怔愣的望着荣澈,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掷地有声,“我想要通关令牌很难吗?”
荣澈抬手撑着下颚,淡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打量:“你要通关令牌做什么?可知那令牌有何作用?”
“自然是过关用。”叶芷昔并未察觉自己所言有何不妥。
了去京城所有放在的事情,她定要游遍北齐。没有通关令牌,若想一览大漠风情,岂不是难以成事。
“京城距离关外千余里,你一女子怎想着出关?”
“自然是去游山玩水。”叶芷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把她当犯人省?
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叶芷昔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震惊的凝视着一双探究自己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愠怒:“你不会怀疑我是……细作?”
说完,她控制不住冷笑出声。
“得了,你这腿我也看不了了,省的被冠上细作的帽子。”叶芷昔摆手离开,阴阳怪气道:“我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头,可不想背着叛国的骂名英年早逝。”
荣澈嘴角微扬,被她这么数落一顿,眉眼间的冷肃倒是散了一些。
他侧目瞥了眼墨白。
墨白立即会意,径直上前拦下叶芷昔的去路,“叶大小姐,我家王爷并非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误会?
那就是有的谈。
“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叶芷昔扬了扬眉,露出一个无比狡猾的笑容。
这丫头在欲擒故纵啊……
后知后觉的荣澈不禁哑然失笑。
“通关令牌容易,等你医好本王的腿,本王定然双手奉上。”
“好!”
叶芷昔脆声应下,高兴得就差拍腿了。
“择日不如撞日,王爷若不介意,小女子即刻为您看诊?”
荣澈微微颔首,瞥了眼不远处的凉亭,“去凉亭那边吧!”
……
与此同时,忠勇侯府西跨院,叶婉清的房间里。
孟氏拖着受伤的身子,坐在床边看着刚刚醒过来的叶婉清。
“清儿,你感觉可好?”
叶婉清趴在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额前散落着几缕碎发,听见孟氏的声音,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娘,我好疼……”
不止是被打的地方,更疼的是心。
“同样都是爹的女儿,为什么爹要偏心那个贱人?”
孟氏眼神微眯,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放心,今天这顿打娘不会让你白受。”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叶弘眼里他手里的兵权才是最重要的。
“娘,要不算了!”
叶婉清有些惧怕,那种五脏六腑撕碎的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不行!”孟氏厉喝一声,为女儿的软弱气得站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看着叶婉清,眼神无比坚定,“那贱人害得你如此落魄,这口气你咽得下去,娘可咽不下去。不将叶芷昔弄死,我就不姓孟!”
见母亲如此执着,叶婉清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她自然是咽不下。
可咽不下又怎么样,叶芷昔那贱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在宫里也敢撒泼。
“你好好养伤,明日你舅舅来,我会同他商量此事,一定要那贱人不得好死。”
晋王府,凉亭中。
给荣澈诊完脉后,叶芷昔替他放下袖口,起身说道:“你的腿也不算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一些特殊且名贵的药材做药引,然后配以针灸之法,三个月内定然与旁人无异。”
“你说的可是红景天?”
原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原来还是需要红景天。
他若有这个,又何须拖到现在。
“嗯!”
叶芷昔点头,并不奇怪荣澈为什么清楚,毕竟宫中御医无数,应该都看过他的腿。
“不过除了红景天,还需要一味龙舌草,龙舌草能解你体内的寒毒。你的腿伤虽然严重,却不至于无法行走。之所以不能走,是因为有人给你下毒罢了。”
“好好查查给你煎药的人,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说话间,叶芷昔扫了一眼亭子里的墨白。
墨白顿时感到一股冷风吹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开口解释。
“王爷,属下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叶芷昔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又不是你,你日日跟在王爷身边,他又怎会不知你是人是鬼?”
荣澈也白了墨白一眼,因为他实在太蠢了。
“看来府里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