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灵圭的手下不断来报,“王爷,狼师又病倒了二十个。
王爷,虎师也病倒了二十个。
王爷,运粮队全军覆没,都病的起不来了。
王爷,您的影卫里也陆续有人发病。”
这一早晨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吵得阿穆尔灵圭头都要炸了。
但是,当他听到自己的影卫里也有人病倒之后,是彻底慌了!
勃然大怒,质问那个报信的传令兵,“影卫怎么也病了?”
吓得那个传令兵哆嗦了一下,他抬头往房梁上瞟了一眼,然后低头不说话了。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辽军里是人就知道,王爷的影卫最记仇了!
他敢保证,只要现在在这里刚汇报完,出了这个门,轻则被套麻袋暴打一顿,重则小命不保。
阿穆尔灵圭也知道自己的影卫都是啥德性,不耐烦的打发那个传令兵滚蛋。
然后朝着梁上怒吼一声,“蒙一,你还不赶紧滚下来,非得等着给本王喊你是吗?
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你们影卫里也有人发病了?”
蒙一不敢隐瞒不报,因为他们身上都被阿穆尔灵圭下了毒。
只要他们隐瞒不报,或者是办事不力,当月所得的解药就会减量,那样他们就要受毒发的折磨了。
他可不想受那非人的折磨,遂一口气把实情全都秃噜出来了。
“今天蒙三和蒙四下值之后,闲的没事儿干,就去军营那边看热闹了!”
气的阿穆尔灵圭是暴跳如雷,“妈的!
就知道凑热闹,凑热闹!
这下好了,把命搭进去了吧!”
骂完还不解气,把案子上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不管是折子,还是笔墨纸砚,就连茶碗都没放过。
都砸完还没出气,最后,直接把整张案子给掀了。
原本蒙一在听到阿穆尔灵圭说,蒙三和蒙四把命搭进去的时候,他还想替兄弟求求情的。
他俩虽然闯了祸,可是那也罪不至死啊!
况且,现在他俩已经遭到了报应。
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蒙三和蒙四会长记性的。
但是,蒙一一看阿穆尔灵圭疯成这样。
心道,老子还是别自找没趣了,眼瞅着已经没东西可砸了。
别一会儿再引火烧身,把他当出气筒了。
果然,下一秒,阿穆尔灵圭就把目标打在蒙一身上了。
刚要张嘴骂他,又被巫师给打断了。
蒙一从来没发现,巫师像今天这么顺眼过。
暗自在心里下决定,以后不再偷那老不死的酒喝了。
阿穆尔灵圭现在虽然是在气头上,但是,他一向都是很尊敬巫师的。
看见来人是他,便压住心中怒火,打算等会儿再跟蒙一算账。
瞪了蒙一一眼,打发他,“赶紧滚,别在本王面前碍眼!”
蒙一还乐不得赶紧滚呢,当谁乐意看他那张大B脸呢!
本来就长了一张鞋拔子脸,偏偏又成天爱装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那是难看上,再加难看。
说实话,看他丢不如看头驴。
瞅他那脸一眼,能做好几宿噩梦。
愿不当太后活着的时候,死活不愿意跟他呢!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谁会爱丑啊,除非有病,还得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恐怕就连他府里的那些妃子、小妾啥的,也都是忍着恶心,闭着眼面对他的。
要不然,谁下得去嘴啊!
他也就是会投胎,出身好,能妻妾成群。
但凡他身份低一点儿,或者生在平常百姓家。
别说什么妻妾成群了,就凭他长的那么磕搀。
能不能娶到媳妇儿都两说,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估计就是花高价娶寡妇,寡妇都不愿意跟他。
蒙一在心里把阿穆尔灵圭贬低够了,也骂痛快了,才脚尖一点地,回到房梁上继续猫着去了。
现在阿穆尔灵圭可顾不上搭理蒙一一个小小的影卫了,连忙招呼巫师进来。
可是巫师不仅自己站在原地没动,还劝阿穆尔灵圭,“王爷您别过来,恐怕我的身上都带着瘟疫呢!
我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是现在去死,也知足了,活够本了!
可是,咱们的将士还那么年轻,他们要是就这么死了,冤啊!”
说着,说着,巫师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王爷,我知道,这瘟疫是茶梓那个贱人研究出来的。
她那个毒妇,全身上下都是毒,这事儿肯定是她干的。
我求求您了,把解药给大伙发下去吧!
再晚,再晚就真控制不住了。
咱们辽国就亡国了!”
阿穆尔灵圭没想到巫师人都这么老了,眼还这么毒。
一眼就看出来这场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早就后悔了。
他要是早知会如此,会伤到自己人。
当初死活也不会同意,茶梓那个贱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