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直接打断老鸨子,“我说春妈妈哎,都要火上房了,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您先听我说完行不行,等会儿您再骂也来得及。”
然后伸手指着外边道,“春妈妈,霍家的那个混不吝又来了!”
一提这个,果然老鸨子闭嘴了。
问龟公,“哪一个?
是最混的那一个,还是相对混的那一个?”
龟公想了一会儿说:“前者!
后者不是都没了吗?”
“霍靖轩来了?
这不完了吗!
那你还杵在这干啥?
你出赶紧去拖住他啊,老娘这就收拾东西跑路。
你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少不了你的。
我绝对多多的给你烧钱,那你在那头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老鸨子说完这些,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床上的机关,把床洞里的金子都拿上。
又抄起剪刀,把枕头划开,把藏在里面的银票,也一股脑的都塞到怀里。
龟公都看傻眼了,原来老鸨子把钱都放在这了!
他强迫自己,把眼睛从那些金子和银票上边挪开。
拉住又在收拾首饰的老鸨子,问她,“春妈妈,他来就来呗,您跑啥啊?”
老鸨子手上挑挑拣拣的动作一刻也没停,心想,平时看龟公挺有眼力见的,今天咋就那么不懂事儿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问问问问问的,净耽误老娘时间。
不过,反过来一想。
就看在你为自己牺牲的份上,再多跟你废话两句吧,以后就是想说也说不着了!
也省的你死了之后,跑梦里再缠着老娘要答案了,齁吓人的!
“他霍靖轩是谁啊?
以前霍家的大混不吝,现在西北的天,将来说不定还是整个大良国的天呢!
以前他来一次,我这就损失一大笔,相当于一个月全白干。
我是赔本赚吆喝,落个买卖人的空名头。
好不容易,他家出事儿了。
虽然我这么说不好听,可这就是事实。
老娘能捞着机会休养生息,把咱们春风楼做大、做强了。
可是这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啊!
那混不吝以更强大的身份又杀回来了,他这不就相当于把我养肥了再宰吗?
现在他来了,我也够肥了。
而且马上又要打仗了,打仗最需要啥,钱啊!
他需要钱,而我正好又有钱。
那我不跑干啥,还留在这等着他宰啊?
我告诉你,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我这次势必就要与我的钱,共存亡!”
龟公又仔细的想了想,刚才他看到的画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次霍靖轩他们一共就来了俩人。
按照戏文里唱的,抄家不是应该来一大帮子人的吗?
而且上来二话不说,除了砸就是摔的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拦住正打包袱的老鸨子。
“春妈妈,我觉得你好像是误会了。
混不吝这次来,应该不是来抄你的家、抢你的钱的。
他就连手下都没带,他一个人抄咱们这么大一个春风楼也不现实,那还不把他给累死?”
老鸨子一听龟公说霍靖轩没带人,觉得不可思议。
紧紧的拽着刚才打好的包袱,问龟公。
“他真就自己来的?
一个人都没带?”
“好像也是,也不是。”龟公道。
这可把老鸨子给整懵圈了,拍着桌子急切的问龟公。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啥叫好像也是,也不是啊!
你说的那叫人话吗?”
龟公一看老鸨子急了,赶紧安抚她。
“春妈妈您先别急,这么说吧,霍靖轩手下却是是一个也没带。
可是他这次,居然带了一个女的来的。”
这下给老鸨子整不会了,“女的?
闹呢?
咱这是哪啊?
妓院!
他一个大男人逛窑子我能理解,可是他带一个女的来,这又是几个意思啊?”
龟公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老鸨子的脑子是滴溜溜的转,眼珠子也在飞速的运转。
瞅瞅这春风楼里的一草一木,那可都是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啊!
说实话,她一个女人能把家业置办得这么大,不容易。
就这么舍弃了,她是真舍不得。
突然她又问龟公,“是麻六给他们开的门吧?
那现在他是什么反应啊?”
一说到这个,龟公印象特别深刻。
“麻六那小子乐的都要找不着北了,看见霍靖轩就跟看见亲爹了似的。
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嫌伙计们慢,亲自去厨房烧的热水。
还自己做主,给她们沏的咱们春风楼好的茶。”
老鸨子一听,“这不妥了嘛!
麻六可是她从赌场刀下救回来的赌徒,那小子爱财如命。
他能那么谄媚对待的人,那必然就是财神爷。
看来这次霍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