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神医谷失踪的两名弟子,正被关在大皇子府的地牢中。
当今皇上有六位皇子,六位公主。
大皇子,萧琰泽,是苏贵妃所生,外祖父是苏相,实实在在的权贵之家,在一众文官中颇有声望。
二皇子是德妃所生,外祖父岭南王,是大启周唯一的异姓王。
三皇子是丽嫔所生,外祖父家是江南首富朱家,也可以说,江南朱家就是三皇子的钱袋子。
四皇子是贤妃所生,外家是镇国公府,贤妃也是出身名门。
五皇子是淑妃所生,外祖父是礼部尚书,是门风清贵的世家大族。
小太子排行老六,皇后娘娘的嫡子,外家是护国公府。
去年中秋佳节,皇上皇后领着一众妃子在御花园赏月吃酒时,苏贵妃养的大橘猫不知怎的突然跳到丽嫔身上,怀有三个月身孕的丽嫔受到惊吓而不幸流产。
皇上龙颜大怒,不但杖毙了苏贵妃养了多年的大橘猫,还责罚苏贵妃在馨秀宫禁足三个月。
大皇子为母求情,他认为大橘猫只是母妃豢养的畜牲,畜牲不通人性,无端犯错,不应牵连责罚母妃。
皇上当时就斥责了大皇子,又提起了年初春猎时,大皇子失手差点误伤三皇子的事,好在四皇子及时拉了一把三皇子,否则三皇子可能成了残疾。
大皇子辩驳了几句,春猎时他也只是一时失手而已,三皇子并没有受伤。
当时父皇为此事已经将他责罚,事后他也向三皇子和丽嫔道歉,事情已经过去了,父皇怎么又提及此事。
皇上听了大皇子的辩驳更是生气,当即责罚大皇子在府中禁足一年,在此期间,不能出大皇子府半步。
苏相听说此事之后,连着月余向吏部请了病假不上朝。
大皇子被禁足一年,现在仍在禁足中,这期间,外人看上去大皇子并没有出府。
其实大皇子府哪能禁得了萧琰泽的足,谁也不知道,他的大皇子府不但设有地牢,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挖通了一条密道,由地牢的通道一直通往城西郊外的一处大山庄。
通过此山庄,萧琰泽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
此时,萧琰泽一袭白衣来到府中一处竹林前,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抬脚进了竹林,走了不到一刻钟,来到一处假山前。
他抬手推开假山的石门,弯腰进了通道。
通道内由数颗夜明珠照明,亮亮堂堂。
顺着通道,他一直走到府中地牢的入口。
地牢在府中最隐秘的位置,穿过弯弯绕绕的假山,才能看到地牢的入口。
几个侍卫早已经在此等候,看到萧琰泽来了,他们连忙上前躬身见礼,“见过大殿下。”
“嗯,人呢?”萧琰泽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声音冷沉。
“回大殿下,两个人目前都在地牢。”其中一个侍卫上前禀道。
萧琰泽抬了抬手,指着地牢的铁门说了一声,“打开。”
“是。”一个侍卫领命上前打开了地牢的铁门。
铁门被打开之后,可以看见面前一条长长的走道。
从地牢口看去,此走道没有一点光亮,给人一种走不到底的感觉。
萧琰泽抬脚步入走道,对身后的几个侍卫说了一声,“跟上。”
“是,大殿下。”几个侍卫快步跟了上去。
萧琰泽从衣袖中拿出来一颗夜明珠,用来照亮幽暗曲折的走道。
走了不到一刻钟,萧琰泽一行人便来到了地牢。
地牢中光线昏暗,一路走过来,可以看到两侧有十来间牢房。
一间间牢房皆是由石头筑成,牢门是铁门,并且铁门上缠着粗铁锁链,任何人被关进地牢,都很难从中逃脱。
有十几个侍卫轮班看守着地牢,看到萧琰泽一行人来到地牢,上前见礼,“大殿下。”
萧琰泽背手向前走着,路过左右两间牢房时,他有意无意的扭头看了一下里面的两个人。
两人分别关押在相对的两间牢房,双脚双手都被铁链锁住,面容枯槁,头发散乱似杂草。
他们二人已经被关押在此三年了,这三年以来,萧琰泽没有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丁点护国公府的消息。
萧琰泽也不杀他们,只是将他们关在地牢,慢慢折磨他们。
等他们二人受不了折磨,终有开口的时候。
萧琰泽继续往前面走,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停了下来。
这间牢房中关押着神医谷的两名弟子,听毒医说,这两个人与他一样,是神医谷众弟子中的佼佼者,尤其擅长研制毒药,可以给他当帮手。
毒医已经在大皇子府七八年了,萧琰泽给他丰厚的酬金,让他在城西郊外的大山庄配制各种毒药。
小太子所中的至寒之毒,便是萧琰泽在小太子回国之前,安排侍卫去北燕皇室偷到毒药,然后杀掉小太子身边的所有侍卫,打晕了小太子,毒医趁机给小太子喂下毒药。
萧琰泽其实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小太子杀掉,这样的话,他做为大皇子,就可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国的储君。
苏相早已经看出来萧琰泽的心思,他告诫萧琰泽,若是直接将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