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其实大家都一样,都是普通人。”
但说是这么说,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那个节目对他们的乐队影响有多大。
本来好不容易刚起来一点,有了一些好评,就被后面电视台的恶意带节奏给弄得差点一蹶不振,还好是真的自身作品过硬,不然可能他们这个乐队就从此消失了。
“说实话,其实后面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悔过的。”大概是因为唱了一段时间,主唱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更松弛了一些,开始跟,毕竟如果不是我当场就给人家脸色看,说不定我们至少还能捞个十来万块钱呢。”
“是啊是啊,其实我们当时就后悔了!”键盘手也笑着说,“我当时说他打肿脸充胖子,没钱还要装……”
这件事情他们倒是没怎么跟观众说过,有人还真听进去了:“后来呢?”
“后来怎么样了?”
“你们当时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差点散了吧?”
“我就说你们当时那个时候没作品,难道是在吵架?”
“后来啊……”键盘手笑着说,“都自己兄弟能怎么办,我俩说,那就先回去打工攒攒钱吧,凑一凑还能再玩一玩。”
“呼——”
听到他们这么说,观众才放下心来。
“你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们差点散了呢!”
“就是啊,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吓人!”
“我们的命不是命吗!”
“你们都开玩笑叫我们老公,还不允许我们逗一逗你们了?”键盘手笑着说。
看得出来成员之间的确很深的羁绊感。
而现在他们能这么轻松地笑出来,其实也算是过尽千帆之后的苦尽甘来。
所以
“所以你当时那首歌……”
“你是说这首歌吗?”主唱转着麦克风笑了笑,“就是有一天我加班加到吐的时候忍不住写的。”
“你们知不知道加班加到吐是什么感觉?”他问。
毕竟共鸣,因此大家都忍不住点头:“知道——”
“我记得我当时加班加到吐,就好像我第一次去云南吃菌子一样,”主唱用了一个很新奇的比喻,“就好像吃了菌的中毒,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新的颜色,我那时候都快不清醒了,然后爬起来写的旋律。”
“所以你们也不要对我有什么心疼呀之类的情绪,”主唱果然比之前松弛了许多,终于开了点玩笑,“而且你们看你们今天给我的门票钱,你们数数,就算还要给合作方和票务系统,我们可是也赚了不少呢。”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不想让歌迷因为自己这件事情同情自己。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做音乐的人来说,认可自己的创作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廉价的同情放在真正的作品面前,其实一无是处。
听到他这么说话,
“嘘什么啊!”键盘手按了两个和弦,就当做是给现在的气氛配乐了,“你们难道不应该鼓励我们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吗?”
“那你们今天多安排几首歌——”
“对对对,然后再多安排几场加演就安慰!”
“就是啊!自己有多偷懒,一年开几场演出心里没点数吗!”
主唱对这些“控诉”也统统照单全收,还笑眯眯地拨了一下吉他弦:“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在大家的玩笑声中开始弹下一首。
因为这种直接跟歌手见面的LIVE确实很有气氛,赵媛也跟着情绪大起大落了一阵,跟自己身边的段清寒说:“我之前差点以为他们真的快解散了呢!”
“所以你看,加班也能推动艺术情绪。”赵媛不忘在这个时候还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所以段清寒同学,记得有时候要按照自己快乐的方式生活。”
“我不是在说教哦!”台上已经响起了前奏,赵媛一边看着上面演奏的乐手一边说道,“我只是想要能找到一些让自己快乐的方式!”
“虽然我感觉现在让你回答什么东西能让你快乐……”赵媛思索着,眼睛眨了眨,“你可能都答不出来吧?”
段清寒好像想说什么,不过此时台上的主唱已经开了口,本着不打扰赵媛看LIVE的原则,他最终还是没有立刻开口。
而赵媛好像也就只这么一说,并不是要他真的现在给自己一个什么答复,就重新跟大部分观众一样投入到LIVE中。
而在后半程,她也不再频繁地问段清寒会不会不喜欢这种音乐风格,会不会觉得观众们的互动太吵,会不会觉得站在这里太累,要不要去休息休息。
就好像她也知道段清寒应该能够理解,也能感受现在这种氛围。
算是一种直觉,但她也并不想真的要什么答案。
整场LIVE的气氛一直很好,节奏也不会很赶,中途甚至还请了另一个歌手当嘉宾,完完全全可以值回票价。
到后面赵媛都跟唱跟的有点嗓子哑了,但是精神反而比今天任何时候都要好,跟段清寒说话的时候都快变了个人。
就是喉咙跟电音朵拉似的。
赵媛现在身上有一种非常明显的兴奋,就好像这半个月来的所有疲惫的此刻都全部一扫而空。
最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