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南疆那边过来的商队,这些人说着中洲人的话,但是口音极重,就算看不见人,只听声音,也是能听出端倪的。 除了口音的问题,宋淮青还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非常微弱非常微弱。 他眯起眼睛,想要细听,可是下面逐渐嘈杂了起来,无奈,他只能起来。 他起床的动作又把乔薇薇给吵醒了。 乔薇薇痛苦的趴在那里看他。 宋淮青拨了拨她的头发“我下去吃点东西。” 乔薇薇张了张嘴,她与宋淮青这么熟,自然看得懂他每一个眼神,她觉得他有事。 所以她说“我跟你一起。” 宋淮青捏她的脸“那我下去等你,快一些。” 乔薇薇点点头,也没耍无赖,叫宋淮青给她穿衣服,自己爬起来了。 等她打理好自己,走下楼去的时候,宋淮青早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她爱吃的东西。 乔薇薇朝那个方向走过去,视线从中间那桌热闹的南疆人面上扫过。 一看见这样的面孔,她就会想起把宋淮青带来这里的商队,那日匆忙,没来得及追究宋淮青究竟在那些人的手下遭遇过什么,要是让她再见到那个讹了她金元宝的商人,必要打他一顿。 乔薇薇坐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烧饼,另一只手捏起勺子,喝了一口肉粥。 这一口热乎乎的食物下肚,她才真正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看看宋淮青,又看看四周的人,四周的人来来往往,偶尔也有把目光落向他们的,但全都马上挪开,仿佛他们真的是普通路人。 宋淮青漫不经心的用勺子搅着自己那一碗肉粥,他没什么胃口,眼睛一直盯着商队那一桌,他这样直勾勾的,也没叫那群人发现,那群人依然笑闹着,吃着刚端上来的肉烧饼。 乔薇薇看看宋淮青,又看看那桌人,问他“他们在说什么呀” 她听不懂。 宋淮青没有马上回答乔薇薇的话,他又听了一会,然后才转头道“他们只是路过临州城,这一路过来,都是做生意的。” 乔薇薇挑眉,等着后话,这不该是全部吧。 宋淮青斟酌着,想要理清心中那一点微妙的不妥,告知对面的人。 可还不等他想好要怎么说,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乔薇薇嘴里还咬着烧饼,就与客栈中的人一通朝门口看去。 三个城主府来的官差带着武器走进来,给掌柜的看了两张画像,大声问面前的老头“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乔薇薇抻长了脖子,觉得边上那一张,上面画的女人又有点像她。 要是那张画的确实是她,那另一张便不用多说,肯定是宋淮青了。 掌柜的给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赶紧抹着额头道“从来没见过啊官爷,这俩人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那官差也烦,天不亮就被人给叫醒,说刘家那表少爷给人打得不成人样了。 又是刘家最近的麻烦都是刘家给的,所以他们全都很不耐烦。 但刘家势大,城主没少收他们家的好处,所以为刘家办事很尽心。 官差为了问清事情原由,也特地去看了刘岳书一眼,还别说,这次说是被打,那还真不是一拳一脚那么简单,还真的被打得不成个人样儿了,人跟死猪一样晕着,梦里喊着疼,可是胳膊腿全都断了,说话也因为缺了门牙而漏风。 这可稀奇了,谁敢打刘家人呢 官差了解了情况,一大早就开始拿着画像到处找人。 见掌柜的说不知道,他便看了身后两人一眼,那两个人转过身来,为首的官差抬高了声音喊道“你们谁见过这两个人,若能可靠消息,城主和刘家都有重谢” 此话一出,客栈中讨论声不断,但那两个与画像像了八分的大活人就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愣是没人指任,官差也跟瞎了一样。 见没人说话,官差急着前往下一家,没待多久,便也走了。 他们一走,客栈中的讨论声就更大了。 “这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瞧着那个女的有些眼熟” “忘了么,那不就是春风楼的乔姑娘” “诶诶诶这事儿我知道,我表哥昨日就在春风楼,你们知道这乔姑娘和她养的那个小白脸惹了谁么,那个小白脸把刘家的表少爷给打了” “这是怎么说的,他敢打刘家的表少爷” “不止呢,你听我给你们说,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他这个” “” 乔薇薇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