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之大成,能影响到修士本身的想法,令其愈发偏激。” 这些话实在超出认知,宛如在听天书,懵懵懂懂好似有一分道理。 有修士难以相信,可窥见座上几位合体修士慎重的脸色,又吐不出否定的话来。 清重问“它还说了什么” “真人,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被心魔影响过重的修士,有时会无法自控,陷入六亲不认的发狂境地那叫入魔。” “你想说,你之前那副模样,是入、是这般情况” 清云宗长老沉沉道,“休得胡言老夫从未见过哪个修士如你一般” 傅偏楼等他说完,方才低声道“若当真如此简单便好了。” 他抬起眼“讲了这么多,足可见这业障百害而无一利,对修士来说,自然不存在为好。故而弟子斗胆揣测是为根除此患,才有了洗业。” 这些当然不会是魔告诉他的。 自从谢征等人在藏经阁发现那暗室中有关心魔的典籍之后,傅偏楼隔三差五便要找时间去翻找一遍,从各处边边角角中发掘更为详细的解释。 越看,越发现与魔的相似。 而于画卷中,经白承修亲口所言,他终于能够确认。 魔,与堆积在界水之中的心魔浊气脱不开干系。 或者说,根本就是因那聚集在一起的无穷业障,才会诞生出这样生来便对世间满怀恶意的东西。 也难怪它要灭世,想着杀尽天下之人。 此为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对修士的一场报复。 洗业,不过也是一种投机取巧、旁门左道罢了。会招致更大的灾祸,半点也不令人意外。 只是不知道这背后,柳长英和夺天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清重听罢,缓缓点头“既然你已清楚至此,也没什么好否认。不错,此为清云宗的主意。” 随着这句话,清云宗长老顿时成了殿中焦点。 他忍了又忍,厉色道“清云宗为天下修士谋福祉,有何不对如今的小辈真是在蜜罐里养了太久,不知当年修士心腹大患如何可怕” “堵不如疏,弟子以为,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一旁的人群中,突然传出道寡淡嗓音。 谢征从中走到殿中,朝着座上行过一礼,一撩衣摆,跪在傅偏楼身边。 傅偏楼一怔,低声道“你做什么不是说好由我来” 谢征却不理会他,不闪不避地看向阶上,目光灼灼“业障不以规范己身,修心养性消解;而是通通经由心法,修行吐纳时流入界水而去除,万万修士日积月累,又有何物能承担得了” “你是何人眼下是在审讯傅偏楼,谁准你随意插嘴” 那长老大怒,瞧见他身上问剑谷外门服饰,当即转向走意真人“教出这样的弟子,问剑谷当真好规矩” 审讯吗 听闻此言,谢征冷然轻嗤。 在走意真人蹙眉发话前,他再度出声道“待此间事了,清规会依规矩领罚。” 顿了顿,又说“傅偏楼的遭遇,事无巨细,弟子皆数知悉。长老欲问责,不该越过我才是。” “诸位可知,他所捡到的那粒珠子,到底是何物怎会容纳那等邪诡之物又与所谓的业障、心魔有什么关系” 清云宗长老还想斥责,清重却烦了,她一拍身侧几案,寒声道 “与小辈这般计较,实在不像样,本座怎么瞧着,清云宗也无何规矩” 接着,她又语气稍稍柔和“如今弄清真相为重,还望莫要纠缠那些细枝末节了。” 软硬兼施,那长老不得不沉默下去。 按在桌上的手指紧了紧,清重有些迫切地看向谢征“你说。” “想必真人也有所意料了。” 谢征偏过头,朝向傅偏楼的右眼,语气莫名,“三百年前,魔诞于滔天业障之中,就在它诞生那一日,一物凌空而出,镇住了它,后随界水一路漂入凡间湖泊,最终,阴差阳错,被他捡到。” “能镇得住业障的宝珠” 清重终于忍不住,浅浅抽了口气 “空净珠” 此言一出,满场俱惊。 傅偏楼摸了摸右眼“正是。那样仙器,就在这只眼睛里。” “宫主,”裴君灵听到此处,灵机一动,道,“摘花礼道中记载的影像,有这一幕,空净珠镇压蓝眸妖魔,后来不知所踪。” “原来如此。”清重喃喃道,“仙器有灵,空净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