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会让它夺走身体的。绝不会。” 这样凌厉的样貌,是谢征不曾见过的,不免感到几分陌生。 在他面前,傅偏楼永远一副无忧无愁、鲜活明朗的少年姿态,让他差点都忘记,对方也有着沉郁的另一面。 原著的反派boss,又岂是等闲之辈 沉吟不语许久,谢征终究点了点头。 “好。”他退一步,神情犹带复杂,“既然你坚持,魔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不过” 傅偏楼刚松口气,又被他吊了起来,惴惴不安地咬住唇。 这样的神情,便是谢征所熟悉的了。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谢征道“日后,你带着它。” 011被他提着放在傅偏楼肩上,豆豆眼懵逼地眨了眨。 “宿主,你这是” 傅偏楼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梢一挑“和从前一样”离开谢征的视线时,就由系统来监视。 “不,不一样。”谢征道,“011无需再对我汇报你的情况。但傅偏楼,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可以向我求救。” 分明很平淡的一句话,傅偏楼莫名觉得耳根一热,不太敢去看他眉眼,仿佛那会灼伤视线。 另一边,谢征说出口后就觉得荒谬,求救 真是大言不惭,好似他过来,就能改变什么一样。魔与傅偏楼的争端,非他可及。就如同当初青蟒和清云宗的恩怨,不会因他在场而消弭。 自嘲地嗤笑一声,他拂袖转身,承认道 “你说得对,我是个人,力不从心。即便你危在旦夕,向我求救,我或许也束手无策,帮不了你。” 傅偏楼站在他身后,轻声道“谢征,魔不再受红绳束缚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透露过。明明掩饰得很好,你为何会知道” 掩饰得很好 谢征想,也没有多好。破绽到处都是,他竟到这会儿才发觉。 “大概” 他垂下眼睫,非要个解释的话。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吧。” “那便够了。”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有人能这般对我。”傅偏楼伸出手,从后方抱住他,闭上眼,汲取相贴之处慰藉的暖意,“不是看boss,只是我。” 僵冷的躯体被染上温度,好似冰雪逐渐融化,温存得令他眷恋。 一无所有、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连件破衣都要当成宝贝死死抱在怀里。更何况谢征给予他的,远不止一件破衣。 “只要你还愿意看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他对自己发过誓,要送谢征回家。 以前的傅偏楼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谁浮现出这般笃定的勇气,溢满四肢百骸。也从未有一刻这样强烈地想要用这具身体,好好地活下去。 向谢征求救 这个人存在的本身,于他而言,就已是一种救赎了。 隔日再去问剑峰与无律学术法时,任谁都瞧得出,这对师兄弟再无隔阂,和好如初了。 对此,师父感到由衷欣慰,从袖子里摸出一盘尚还温热的糖糕,哄小孩似的给连同琼光在内的三人一人发了一块,顺便教会了两名徒弟怎么用袖里乾坤。 衣袖一挥,就将练习用的茶盏收进了袖中,再拿出来茶水依旧温热。傅偏楼对此啧啧称奇,难怪弟子服都是宽袖,原来还有此用。 等他熟练后,又开始瞎琢磨,突然问无律道“师父,袖子里能装活物吗” “寻常的袖里乾坤不能,但太虚门有法诀可做到。” 傅偏楼孜孜不倦“既然能装活物,那人呢要是钻进去会看见什么黑不隆咚的一间屋子” 摩挲着长笛,无律深思“这为师倒不曾试过待我去太虚门捉个修士过来。” 谢征、琼光“” 无律好找乐子,傅偏楼不时有奇思妙想,谢征有现代知识作底,冷不丁也会提出个异想天开的东西,简直让为学剑而来的琼光操碎了心。 这般胡闹又悠闲的时间没有太久,筑基修士该学的基础法诀教完后,无律自觉尽到师父的责任,让他们还有想学的,翻翻藏经阁,或者往太虚门去求教。 撂下这句话,她潇洒得很,两袖一挥,又出门闲游去了。 不必再去问剑峰,谢征的日子重回三点一线。 筑基之后,他彻底辟谷,连膳房都用不着去,只在弟子舍、晨练台和宣明聆的草堂之间转悠,偶尔去善功堂摘个牌子,下山除恶妖,也磨砺一下实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