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之时,有侍卫来报,有一乞儿在门口留下了一张纸条,指明要给君若。
君若接过纸条细细打量,纸条边缘处并不齐整,好像是有人随意撕下了一小块,上面是娟秀的簪花小楷:“申时,月枕桥。”
“月枕桥在哪里?”君若将纸条递给风伯。
雨师风伯因为每年中元节要配合引风疏水,对不夜巅较为熟悉。
风伯说:“不夜城外五里,是去不夜城的必经之地。”
经风伯提醒,君若这才想起昨晚去不夜城时,确实经过了一座桥。
雨师担心君若的安全,问:“难道是不夜城的人,会是谁呢?”
风伯将纸条凑到鼻尖闻了闻:“牡丹花香,难道是洛粉?”
“也有可能是白芍。”君若记得,白芍用的也是牡丹香。
用这么隐晦的方式邀约,必然有事,或许案件的转机就在此处。
君若心里记挂,又闲来无事,是以早早就在月枕桥等候。
雨师放心不下,在君若走后,拉了风伯、墨渊一起,到了月枕桥旁却发现司沐已经在了,不知何时来的。
君若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人,却看到了司沐一行人。
君若有些无奈:“我好像被放鸽子了。”
“如果不是有心找你,不用多此一举,难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雨师蹙了眉。
君若望着不夜城的方向说:“在这里猜也没用,我打算去看看。”
再次来到不夜城,君若一眼就瞧见第一阶台阶上写着“鱼水之欢”。
君若正疑惑时,只觉得腰间一紧,司沐已经揽着她飞了上去。
紧接着,风伯与墨渊也到了,雨师的领子皱巴巴的,应当是被风伯拎上来的。
君若和雨师对视了一眼,都瞧到了对方眼里的愤懑,这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她们自己会飞啊!
此时的不夜城很安静,龟公瞧见君若一行人,忙迎上来:“诸位贵人,时辰还未到。”
“啊......”不夜城中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
出事了!君若心里一紧,一行人赶紧冲了进去。
不夜城霎时间便乱了,数不清的绝色佳人往一处跑,人太多,君若一行人直接飞了过去。
到了牡丹园,有异香扑鼻而来。
此时的牡丹园里已经来了十多个人,个个面露恐惧之色。
玉奴儿也在其中,见到司沐就迎上来,捂着胸口直呼:“可吓死奴儿了。”玉奴儿一边说着,一边软软地栽倒在司沐身上。
司沐一闪身,玉奴儿便摔在了风伯身上。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攥着风伯的衣袖,把他的手往胸口引:“公子,奴儿被吓到了,奴儿心口疼,劳公子帮奴儿瞧瞧。”
“嘶啦。”风伯指间灵光一闪,袖袍自动断成两截。
玉奴儿摔倒在地,手里还捏着一小片袖袍。她倏地抬头,眸色深深,仅一瞬,又是娇滴滴的幽怨模样。
玉奴儿正好摔在墨渊脚边,墨渊将玉奴儿扶起:“姑娘不必惊慌,我是大夫,人称‘妇科圣手’。姑娘心口疼吗?让我替你揉揉,保管手到病除。”说着,墨渊作势就往玉奴儿心口探去。
玉奴儿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说:“谢过公子了,现下好多了。”
墨渊收回手,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雨师瞧了全过程,不禁有些咋舌,墨渊可是穹苍宫的大情圣,小仙娥的梦中情人,竟然在这小小的不夜城里吃了瘪。
房间内,洛粉直挺挺地坐在梳妆台前,脖子上空无一物,一颗脑袋滚到了门边。
又是断头!
丫鬟忍冬瘫坐在地上,她的脖子正汩汩往外冒血。君若忙招呼墨渊:“墨渊,收起你的孔雀尾巴。”
“妇科圣手”墨渊很听话,收起了孔雀尾巴,喂了颗丹药给忍冬,替她止血。
君若去捡门边的头,斜刺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我来。”
司沐将洛粉的头捡了起来,抬步向梳妆台走去。
梳妆台上很整齐,胭脂水粉和珠翠步摇上溅了许多血。洛粉手里拿着一片胭脂花片,朱赤色的胭脂花片上零星溅了几滴血,血点在胭脂花片上开了朵朵暗红色的花。
司沐将洛粉的头归位,她的发髻散了一半,口脂还未晕好,朱赤色的口脂堆叠在唇中。
君若透过镜子瞧见了洛粉的神情,没有恐惧,应当是死得极快,来不及作出反应。
洛粉应该是对镜梳妆的时候遇害的,君若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画面:洛粉正对镜上妆,薄唇含着一片胭脂花片。她刚想抿唇晕染时,被人从身后割了头。
“桌面整齐,她没有挣扎,值钱的也没丢失,不是为财。”司沐开口。
君若轻声“嗯”了一声,不是为财,要么是有仇,要么便是知晓了内情被杀人灭口了。难道约她的人是洛粉?
君若检查了洛粉脖颈间的断痕,伤口前后平齐,凶手应该是在她身后正常位杀害她的。断口切面平整,在后脖偏右3厘米处有交界口,应该是一次性绞断的,果然与那侍卫的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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