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广普通话,不说方言是我辈责任)
“你,你,分开去找。”
“他娘的,活见鬼了。”
“连长,回去可不好交待,长官那里可听不得解释。”
“屁,老子找不到,难道给他变出来不成。”
“是,是,说的对。”
“回去怎么说呢?是小鬼子的飞机不假,很多人看到了,那么大的红点子。”
“抓几个目击者,交了差就行。”
连长一脸的为难,难过的是没抓到人啊。
“连长,连长,找到一个。”
几个人推搡着一个穿着灰色土布的乡民,脑袋上包着白布。
“走快点,他娘的。”
士兵们骂骂咧咧,手脚上不干净,不停的小动作。
乡民蓬头垢面,身上有几个脚印,脸上鼻青脸肿,显然是不甘心,不服写在脸上。
愤恨的眼神,拗不过别人手中的真理,只能予生予死。
牛在哞哞叫,大眼睛里泪眼婆娑,有灵性的生物,在为自己短暂的牛生悲哀。
为什么一根绳子可以拴住牛?
因为它的鼻子怕痛,比较软,它有致命弱点,它的一生为了青草,偶尔地主人开恩加料,被束缚在辛勤耕作中。
明知道结果却无法改变,牛马杂草无奈的选择,只能逆来顺受。
一群打着文明旗号的强盗,总是师出有名,处处为了你。
《卖火柴的小女孩》道出了什么?
天下就是一片地狱,换了装,让人误以为是天堂,妖魔鬼怪学会了伪装,所以真理永远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最放心。
张爱国懒得去理会,更顾不上。
很多时候并不是你在找事,而是事在找你,是偶然也是必然。
“停车。”
并不宽敞的国道,缠着铁丝刺网的拒马,几个士兵端着枪拦住了汽车,这才走了多远?
大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态势,只是要脸,没有喊出来,下手黑着呢。
城里被小鬼子渗透的不设防,在乡土里寻找存在的价值。
为了乡民的安全,国府一直在努力,怕你吃饱了到处惹事,多征粮多缴税捐,把人死死的摁在土地里,动也不动不得。
乖乖的,可惜那块糖不是甜的,苦如砒霜。
防民甚于防川。
“证件呢?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去?”
态度还算好,另外的士兵朝后面看看,一脸喜意浮现,相互间点点头。
“给我看看。”
一个打着绑腿的军官走了过来,斜挎着匣子枪,言语中流露出些许傲气。
都被打发到偏远地区,守哨卡做稽查,牛逼个啥劲。
是不是在自个面前抖抖威风?
证明自己不差事,如同穷人抢着买单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欺负咱这乡下人?
“从上海来的?怎么走这条路呢,过了江才是重庆,离长江边还远着呢。”
不待张爱国回答。
对方或许感觉到什么,又仔细的看看证件和公函。
“这上面的东西呢?赤手空拳?该不是空口白话。”
自我脑补的厉害,学会自问自答了。
“这位长官,说话要负责任的,你怎么知道没东西的?”
“咦,你看看,说到痛处了,他还急了。”
相对一笑,板起脸,睁着眼说瞎话。
“没有东西,就凭一张伪造的公函,有什么用,老实交待!”
哗啦啦的围上来,好他娘的正经,这身皮给予了权力。
“说,怎么来的?小鬼子都封了长冮,火车不通行,你为什么能过来?”
“排长,肯定是探子,小鬼子派出来的,先抓起来再说。”
张爱国嗤之以鼻,这跟吃饺子不沾醋有啥区别。
一切都是它们说了算,任意搓扁揉圆,敢反抗吗?
无欲无求,无牵无挂方可追求大道。
“洋车咱们不会开啊!”
“这不有现成的,让他教。”
多么善良的人,榨干最后一滴油。
“排长,来一下。”
“干嘛。”
手下的第一军师眼睛滴溜溜的转,悄悄的扯扯衣服。
两人回到哨卡中,开口说道。
“不对啊,排长,汽油从哪里来的,那可是管制品。”
排长听完一拍脑袋。
对哦,汽油从哪里来的。
大意了,光想着讹人挣钱了。
一滴汽油一滴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除了勋贵,没听说哪家还有私家汽车,都被征用了。
“草,会不会踢到铁板了。”
听到手下的提醒,排长开始后怕,连忙开口说道:“把他得罪了,怎么办呢?”
“要不先探探口气,万一人家不放在心里呢,有钱人哪看得上咱这穷丘八,这是在乡下,要是搁城里,抽你十几个耳光子都没地说理去。”
“有道理,得想办法,赶紧弥补。”
“先试探一下吧。”
“万一不行呢?
“只能下黑手了。”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