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少了,小鬼子带队,治安军侦缉队维持会全员上岗。
明显还有很多不情愿的人,被逼迫,摊派,第三方外包,手法层出不穷。
白天出来熟悉下破败的城市,赫然发现房子山上设有鬼子观察哨。
心中一阵后怕,幸亏跑得快,使用的是鬼子的制式武器。
战场厮杀下来的人,对枪声很敏感,能够听出是什么样的武器。
轰炸后的残垣断壁依旧,没有人愿意花钱去整理,对未来失去了希望,民国28年正是抗战最艰难的时候。
曾经饱受的凌辱和历经的苦难仅仅一年,前几天刚刚由维持会筹资举办友军入城一周年庆祝大会。
怪不得家家户户挂着膏药旗和伪五色旗,为小鬼子表演,慰问伤兵。
娘的,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难道忘记了阎窝惨案,汉王惨案,吕梁惨案,难道不是自己的同胞?
一桩桩,一件件惨案,不胜枚举,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瓦砾废墟尚在!
鬼子大意了,今天就来堵漏洞。
史料记载,小鬼子使用过细菌战,这让张爰国心中有些顾忌。
小鬼子的报复心理极强,对戴有汉奸袖标的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路边走过的健壮男子,只听得一声声枪响,肆意杀害,压根不用看证据。
扯扯左臂上的标志,张爱国低了下头,心中有些内疚。
能让民众憎恨日本,主动拿起武器抗击,唯有血海深仇。
一阵风吹过,东南风,带有一丝暖气,心中烦躁,又增添几分。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一个汉奸明显熟悉周边的环境,看到戴着袖标的张爱国心生疑惑,铁杆汉奸哪有自个不认识的?
都是一个酒桌上喝酒称兄道弟的朋友,一起去喝花酒,面生。
“这位大哥,我前天刚来,这不蝗军要求出来协防,我家亲戚就让我来了,为大东亚共荣做贡献。”
“嗯,你滴忠心。”
小鬼子很多人懂国语,听到脸色好了很多。
“哟西,过来。”
“太君!”
“有何吩咐?愿为蝗军效劳!”
维持会的汉奸侦缉队的两个人看了看,对张爱国的做法颇有不耻,心中暗暗骂道:呸,狗腿子!
一黄杠一星,是个伍长,戴着一副眼镜,对张爱国的恭敬非常满意。
“你滴,去,带过来。”
“什么人?”
“花姑娘。”
顺着鬼子的手指方向,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露了下头,也就12岁的样子。
这要是带过来,肯定是要被糟蹋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不是都藏起来了吗?
心中悲叹一声。
“嘭。”
屁股上挨了一脚,是维持会的汉奸踢得。
“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去?”
“好,马上,马上。”
一个哨卡,两头鬼子,带着四五个汉奸,控制了一条长长的街道。
好在脸上化了妆,换上了本地的衣服,堂堂男儿,岂能受此侮辱!
“狗日的小鬼子!”
“啪啪啪啪”
低头弯腰,抬起时变成两支王八盒子,宣泄着怒火,小鬼子士兵变态,主要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儿童身上。
让人如何忍?
难道还要立牌纪念他们不成?
枪一响,街上乱了,行人慌不择路,生怕惹祸上身,一个劲的奔逃。
两头鬼子倒下子,汉奸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跪的那叫一个自然。
“好汉,好汉,上有父母,下有妻小要养,饶兄弟们一回吧。”
张爱国闻到了一股尿骚味,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言传身教下,自然会上梁不正下梁歪。
“让你们解脱吧。”
枪口炽焰钻出来。
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一进一出,留下了钱财枪支弹药。
旁边有一辆自行车,推过来搭腿一上,一溜烟地走。
彭城,是明年汪伪淮海省治所,从晋冀本地劫掠的资源,从海州装船运回小岛。
张爱国不敢再回汉奸的院子,跑向提前观察好的中山路废墟一带。
枪响让鬼子和汉奸慌张,不怕死是假的,一根筋死得快,死得早。
躲在半截山墙下,中间木头支起一个小三角,进出的路口提前洒落一些辣椒面,防止鬼子狼狗的搜捕。
剩下的就是等着天黑,只要不生火做饭,引不来鬼子的注意力。
闲暇无事,掏出些食物填填肚子,鬼子的罐头,肉干,琢磨着明天是不是给伪政府来上一炮,寒寇胆扬国威。
没有国人做汉奸,筹粮筹钱,以小鬼子的家底打不了那么久,士兵不可能饿着肚子打仗,陆海马鹿竞争如此激烈,内讧火拼很难说。
外面叫喊的再凶,搜查的再严格,和张爱国没有关系。
老天不作美,计划考验张爱国体格和耐心,随着几声雷鸣,刺啦刺啦的电闪,一朵朵乌云飘过来。
噼里啪啦的雨点砸向地面,聚集水花一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