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在阴影中,规避着小鬼子巡逻的路线,偷袭怕的是狼狗,就怕不止一只。
几十头的小鬼子,张爱国自信打不过,毕竟不是内裤外穿的非人类。
摸索着到了油桶存放区,心神丝毫不敢放松。
“呜”
一头黑影从桶侧面跳出来,冲击力把张爱国扑倒在地,张开大口,直奔嗓子而来,流下的唾液滴在脸上,带着臭味和腥热。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搭乘员军刀斜着上捅,把狗嘴的上下串在一起,低沉的呜呜声。
狗血祛邪?
喷了一脸的张爱国感觉邪气一点也剩不下,随手抹了一把,粘乎乎的。
手在裤腿上蹭蹭,把狗提着来到油桶处,狗出来的地方,地上有尿渍,在标识它的地盘,打扰了好事。
装起大半的汽油和柴油,只要车辆动起来,完全不够烧,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如何解释油从哪里来?左右为难。
一条长长的导火索,被小心翼翼的拉到二十米开外,张爱国计算了一下留给自己的时间和距离,线头留在草丛中。
探照灯和鬼子巡逻组的规律一成不变,青烟在黑暗中隐去痕迹。
铁丝网外,一具尸体换上无标识的灰色军装,一支膛线磨平的汉阳造,布制四枚手榴弹携行具,说是哪支部队都可以,军装外形差不多少。
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和破坏力巨强,附近的建筑会被夷为平地。
跑,剩下的念头就是拼尽全力的奔跑,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战争亦不是重开的游戏。
五分钟后,一朵漂亮的烟花被引燃,火花,灰尘,白烟,形成蘑菇云。
气浪吹的树枝哗啦哗啦的响,老远看到映红了天空,小鬼子能活下几头?
料想活不了几头,冲击波可以把鬼子吹上天,有成灰,有汽化,有烧伤,无形中震破鬼子内脏。
“走,赶紧开车。”
“长官,没有多少油了。”
“没事,我记得前面有地方有藏油,看过油表,应该能撑得到。”
主路不敢走,黄土碎石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层泥,减震系统,就剩下车轮左右颠簸。
崎岖的土路上,一行人按照计划南下金坛县变成东走武进县。
三县交界处,前面放下大石拦路的不知是土匪,还是民团,又或者是什么人?
难道是停车休整时被告密了?
不就是吃拿卡要老一套,装鬼子至少装的像,吃饭给钱,那还叫侵略者?
再说了,自己还破天荒的打了白条,有凭据,至于敢不敢要钱,那就不好意思了。
民国特色,兵警匪民只有自己人才能分清。
如果是敢于打鬼子,肯定要留手,血性之人难得,谁知道来的是假鬼子?
“抬高枪口射击,吓唬走他们。”
心中还有一丝丝顾虑,不涉及到底线,绝不下死手,尽量不打国人。
这些人最后都会被双方收编,区别只在于是否宽恕罪大恶极之人。
机枪向两侧短点射,高高的举起,打个寂寞。
“队长,我们怎么办?”
“让我想想,小鬼子的枪法那么差?”
领头的一头雾水,照理应该不会。
“是不是他们有意的枪口抬高三寸?”
队副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抬高?鬼子多残暴,家里都遭过罪。”
“会不会是假鬼子?国人扮得。”
“也不可能啊?开偏三轮和卡车,都是技术活,宝贝着呢,当官的才不舍得呢,不如给自个开车。”
“没当过官,摸不清里面的道道。”
“简单,我给你们说,有才不如有钱,有钱不如有势,有势不如有权,权力越大越厉害。”
读书多的队副一副过来人形象,苦口婆心,打击的众人体无完肤。
“还是当大官好。”
“这还用你说?三岁的小孩都知道。”
“行了,行了,净瞎鸡巴扯,眼前咋整?”
“扔几枚手榴弹炸一炸?”
“算了,让他们走,要是真鬼子,机枪一扫,咱们就倒下不少,再说卡车上装的,不知道是什么?看轮廓,万一是炮呢?”
“行,听队长的。”
“谁下去搬石头?”
“你,你,带上撬棍。”
每一个团队或者团伙中,总会有几个老老实实干活,却没有任何机会的人。
好事轮不到,苦脏跑不了。
四人垂头丧气的绕开藏身处,举着白旗,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走的那个忐忑不安,鬼子不讲信用,是众所周知的。
随着弯腰用撬棍别开石头,没有听到响起的枪声,心神大定,手脚恢复所有的力气。
“队长,车上扔下一箱东西。”
看着车辆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像一条黄龙跟随在车后。
一群人从山丘上跑下来。
“赶紧打开瞧瞧。”
一个军绿色木箱,里面有一张纸,三个字,打鬼子。
“队长,小鬼子的枪,有点短。”
“应该是马步枪。”
队长说完话,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