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为什么不打开栏杆?”
“啪”
一只手穿过雨幕,甩在对方的脸上,飞溅的雨水四下飘散。
棕色军靴踩在雨水中,兜头黄绿色雨衣看不出阶级,九四式尉官军刀的刀绪偶尔露出。
一件雨衣重0.912公斤,采用帆布挂胶,制做精良,同时期的国军,以斗笠为主,蓑衣不实用,打伞不方便作战,由此可见国军的穷困潦倒。
雨具对行军打仗有重大意义,营养匮乏,医药齐缺,淋雨后容易造成非战斗性减员。
抗战胜利来之不易,打发胶,抽雪茄,穿黑丝,一尘不染,无限子弹等神剧就是亵渎。
有时候,正视现实比说谎话还困难,谎话说久了,自己都信了,骗人,首先要先骗过自己。
“嗨依!”
挨打还要立正弯腰,变态训练出来的都是非人性。
鬼子在南京周边分出许多小队驻守要地。
扮做运送特殊给养的中山太郎少尉,很凶狠,对待同类更加残暴。
“你们有口福了,师团安排我给你们送来鸡肉和清酒。”
“鸡肉。”
一听说有鸡肉吃,哨兵眼睛冒出了亮光,脸上的疼痛被鸡肉对冲掉,剩下的反而是欢喜。
小鬼子在破岛上只能吃杂粮,精米和鸡肉都是有钱人吃的,鸡更是奢侈品。
喜欢步枪或脖子上挂有鸡鸭的小鬼子,是众所周知的侵略者形象。
对车上的山炮竟然没有怀疑,看来小鬼子也是只相信自己人。
之所以动手,是因为岗哨的设置不同,沙袋环形工事有一个机枪组,冷冰冰的枪口对着大门。
“喂。”
张爱国大声的喊着,向机枪组摆手,鬼子无动于衷。
鬼子很敬业,也很珍惜吃上米饭酱腌菜,喝上味增汤的生活。
“该死的天气,比家乡还糟糕呢。”
“是的,中山少尉。”
哨兵伸手接过香烟,掏出火柴帮张爱国点燃,小小的哨房里挤满三个人。
“吱”
卡车加油向前走,刹停在工事前。
贾必升一行三人跳下卡车,打着招呼。
“空内七哇”
“空内七哇”
口语有点怪异,小鬼子能轻松的听出来。
“你们是?”
“…”
“滴!”
车喇叭响了一声鸣笛。
“噗”
铁粉一键三连,匕首招呼脖子,第一次亲密接触。
匕首早被三人反扣在雨衣袖中,骤然发难,偷袭暴击。
哨房内,老铁双击,那就是666。
哨兵的脖子多了一个口子。
卡车突然的鸣笛,鬼子们下意识的望去,分散掉注意力。
好奇害死鬼!
鸣笛也惊动了驻地的鬼子,有头鬼子推开门,大声的喊道:“怎么了?”
雨很大,声音传递不出去。
贾必升感觉对方在说些什么,反正也听不懂,做出一个扩耳的动作。接着摆摆手。
高得利正在调头,炮口要朝后打,以防万一。
张爱国正大步流星的赶过来,踩的积水涟漪一片。
没有给面子,鬼子很生气,要让士兵知道后果很严重。
从门口抄起一把伞,怒气冲冲的往卡车走来,步伐很快,丝毫不顾及溅起的雨水打湿裤腿。
“喂”
他快,张爱国也快,听到涉水声,闪一下,结果变成了面对面。
对方一愣,先看到的是军靴,装逼装糗了,原来是个尉官。
双脚一并,下意识的想敬礼。
对方招呼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腥,身体忽然间感觉很冷,想家了,想自己的妈妈了。
“妈妈”
“你见不到你妈了,死鬼子!”
眼睛睁得溜圆,使劲的想记住张爱国的脸。
唉,真不消停,你能从下面上来找我?
有点害怕,少许担心。
张爱国单手扶住对方,不能摔倒在地,右手刀尖一挑,两个眼球掉在地上,坚硬的靴底踩上去,像踩气球。
卡车火炮的掉头还没结束,三人准备从车上递下机枪。
九六式轻机枪处于换装状态,两种机枪出现在同一部队不出齐,鬼子是长期混装,比如军装军刀。
大正11年式轻机枪肯定不如九六式轻机枪射击效果好,弹斗和弹匣的选择,鬼子经过实战考验得出的结论。
大雨天,电闪雷鸣,不训练就是睡觉。
卡车的屁股终于朝向营地住宿区,此刻略有成就感,敢于把背面给别人看,不藏着掖着。
大炮上刺刀,光荣传统。
贾必升做为主炮手,陶有居把炮弹填入炮膛,常有才做预备炮手,这样的优化,就是麦肯锡来了也要流泪。
拉火绳轻轻一扯。
“嗵”
炮弹砸向房屋,冒出白色黑色灰色的烟尘,能量聚集,着急往天空拥去,死亡的花开了。
动听的哼唱如此美妙,是Rap吗?
张爱国趴在地上,沙袋工事的歪把子在手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