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房后,喝下玉米粥,啃完两根油条,身上暖和很多。
张爱国踩着脚下的雪,黑与白,混合起来的颜色也不是灰。
空间里收着刚刚买的馒头烧饼包子,还有两小坛苞米酒。
伪满的首善之地,经济面貌很繁荣。
等到药铺开门做生意,张爱国想着购买一些药品。
“你要买这么多药?”
“不卖啊?”
“卖,主要是你买很多治红伤的药,日本人不允许卖,做个登记吧。”
“啊,怎会,给我家老头补身子的,还有一支老参呢。”
“三七、红花,剩下的不用我再说了吧,我给你讲,小鬼子懂的不比我们少,我开药店也是混口饭吃,别为难我。”
“这么麻烦?我不买了,行不?”
“你就是不在我这儿买,去任何一家店都这样,小鬼子满山遍野的抓…,是吧,你懂的!”
“要不我分开买?我看您也挺仗义的?”
“这药理疗效,日本人从唐朝就研究,在这上面下的功夫,造诣比咱们还深呢,你你要是不登记,实在是对不住,我也怕去吃牢饭,进去了,就算能出来,也没有囫囵个出来的。”
“那行吧。”
人家不愿意,张爱国也不愿意勉强,空间里有备用,临时起意想买一些送给抗日义士,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子弹炮弹不长眼,当然是多多益善。
回头等磺胺到埠,一定要大干一票。
张爱国溜达着,这一家买一点点,那一家买一点点。
没多久,就感觉有眼睛盯着自己,心里充满了不舒服。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药店老板报的警,从药店里来回进出,身上蹭上味,行里人一闻就能知道。
压压头上的狗皮帽子,拎着刚买的药材。
身后至少有四种脚步声,或许有人有鬼有二狗子。
高丽棒子在东三省被称为二狗子,典型的疯狗作风。
据战后小鬼子披露,约250万侵华日军中有高丽籍士兵160万,在伪“满州国”军中有38万之多,也许是小鬼子推卸责任之言,但大量存在,犯下累累罪行是事实。
张爱国绕来绕去,对方迟迟不肯动手,应该是想着看看还有谁接头,争取一网打尽。
地形的不熟悉,带来的是容易走错路,这不随意拐入的巷子,竟然是死胡同,有一点深。
张爱国想回头,身后的脚步围上来。
“良民证?”
“这就拿。”
两个伪满警察,两个便衣,脚上穿的鞋不相同,什么是差距?
你拿鬼子当太君,鬼子不拿你当人看。
“买的什么?”
“治红伤的药,这不家里人上山把腿摔了。”
“上的哪座山?”
“回老总的话,大顶子山。”
“冰天雪地的上山去干啥?”
“这不寻思着打点猎物,卖俩钱好过年呗!”
“用啥打猎?”
两个便衣没有动,手在兜里没有掏出来,满满的警戒眼神。
“鸟铳。”
“打到没?”
“没打到?那些畜牲躲的太深。”
张爱国听着对方不紧不慢的问话,心里绷紧一根弦,他们在等,在等什么?
不言而喻。
还有一种鞋踩雪发出的脚步声,没有看到原型。
两个便衣突然动手,单眼皮,薄嘴唇,一看就不是善良的人。
动作手法是宇宙第一的高丽风。
左手如龙出水,戳眼,弹踢,落脚一个垫步,一记左高鞭腿抽中另一个便衣的耳下方,直接KO掉。
收腿回身手前指弯曲并拢绷紧,快速击打伪警的喉结。
剩下的伪警反应过来,刚刚掏出匣子枪,还没来得及打开保险拉击锤,张爱国闪身躲过,一个低侧踹,全力戳中对方的小腿骨截面。
“咔嚓”
脆弱的腓骨,就算不断也骨裂成渣。
“嗷~嗷”
“嗷~嗷”
“唔~唔”
低沉的痛苦嚎叫,抱腿的抱腿,捂裆的捂裆,摸脖子的摸脖子。
小攮子在手,给畜牲放血,是令人心醉的行为。
快速捡尸,二十多块老绵羊票子,一把六响匣子枪,一根金属警棍,两个水壶,两把七音子,子弹若干。
枪械拿在手中,全是张小六曾经的骄傲。
巷子口的两侧,应该还有鬼子不露痕迹的观察,它们设置成陷阱,引诱其他的人前来搭救。
门都紧紧的闭着,没有人开门。
看看墙壁,砖石墙。
向后退到另一侧,起步急加速,脚在墙面上蹬起,借力两次,手搭住墙头,一翻身上去,顺着屋脊向后面跑去。
脚下的瓦片时不时踩出咔嚓的断裂声,没有人喊,没有人出声。
伏在屋脊上,观察一下行人,从另一侧跳下,手拍拍棉袍的下摆,厚厚的围巾在脖子上一绕,黑亮丝滑的貂皮帽子,气质立马不同。
一队鬼子列队巡逻走过。
张爱国脱帽致敬,愿你们头断血流光!
略显寒酸的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