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走的很稳健,不争不抢。
坐在牛车上,盘点小鬼子的上供,三支二六年式转轮手枪, 两支王八盒子,一支南部式袖珍手枪,子弹若干,就是七亳米子弹只有37发。
获取的钱财若干,最值钱的是一部电台。
远处的地势起伏不平,随着天色的逐渐变暗,如同张开的罪恶大嘴。
天亮出发,天黑投宿,时间在流逝,张爱国闲得蛋疼,没有了小插曲。
土匪成气候,是在小鬼子支持下,有目的性的破坏生产和金融。
察北察东被看作囊中物,小鬼子自然不希望乱起来,钱粮得不到补充。
这一日,张家口汽车站。
“终点站到了,赶紧下车”
司机和售票的督促着车上的人。
张爱国下了车,拎着一个普通的藤编行李箱,随着人群脚步,走出检票口。
牛马太慢,太无聊,最终还是选择了汽车,车厢里的气味,张爱国不愿再去想,难闻就是了。
风吹过,夹杂着沙,手按住礼帽,防止被吹走。
“来份报纸,一本良友”
丢下铜元,夹在腋下。
车站边的旅馆房间里,张爱国放下行李,把衣服整理一下便下了楼
华灯初上,一辆汽车缓缓的停在庆丰戏院门口,前后各有4名卫兵跑步追随。
副驾驶的副官赶紧下车,打开后车门,用手遮住车沿,下来个身着绸缎棉衣的胖子,文明柜一驻,戴上礼帽,伸出手,两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下了车,依偎在怀里,嘻笑着走了进去。
“还是当官好!左拥右抱,看来没有多少威胁,彻底放飞自我了!”
“节省一梭子子弹,挣钱了。”
对于官员士绅,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追求五子登科,正所谓富养气权养势,内斗生奸计。
张爱国想了一下,咱就是普通人的思维,就是喜欢朝思暮想,变来变去,慢慢的来,个人固化的习惯有些难改。
转身回了旅馆,擦拭保养自己的枪支,乱世安身立命的依靠,你爱护它,它才会回报你。
火车在库~库~库的走,磨擦着身下的铁轨,偶尔的鸣笛证明时刻在努力。
山西的窄轨和标轨无法通行,去往太原的车需要走正太线,有点麻烦,还不如直接回家,春来耕一下自家的四块肥田。
车在跑,身上的衣服在减少。
5月5日,张爱国回到了上海的家。
靠近洋楼,四条狗狂叫起来。
“先生回来了。”
佣人吴妈打开门,看到了自家老爷。
“先生”
从房间里出来的只有赵欣雨,张爱国有点疑惑。
“瑞熙回北平了!”
“出什么事了?”
“她想家了。”
“谁跟着去的?”
“刘清河带了2个人”
“她们两个呢?”
“去粮行和仓库了,今天盘账。”
“哦,你怎么不去?”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再说家里要留一个看家,等你回来。”
“呵呵呵”
张爱国就喜欢赵欣雨的不争,一门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先生,你回来了”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没大事,小事解决了,少杰和泽坤在仓库那里,子超陪夫人们出去了。”
“哦,辛苦你们了。”
“应该做的。”
赵大有笑着回答道。
“大丫,多去买些菜肴和酒肉,晚上都加加餐”
“是,先生。”
赵欣雨准备回屋去拿钱,张爱国拦住了她,从身上掏出二十多块日元。
上海流通的货币比较多,大洋美元英镑法郎日元,还有孙小头等杂七杂八的货币,洋长洋短,兑换比值每日不同。
坐在沙发上,赵欣雨靠了过来,趴在怀里。
张爱国的手指在灵活的动来动去,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红,眼里水汪汪的,快要溢出来。
“瑞熙带的钱够不够?去了多久了?”
“现大洋上百块,银票1000,有个七八天了。”
“嗯,真不凑巧,早知道我在北平停一下,和她一起回来。”
“防身的家伙带着没?”
“带了。”
门外汽车响,很快高跟鞋咔咔走向屋里。
“她们两个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在盘账吗?”
赵欣雨起身系上双圆襟旗袍的扣子,张爱国抽出作怪的手,起身下了楼。
乳燕投怀,带球撞人,此时张爱国只想黄牌警告,不听话挨鞭打。
“不盘店啦?”
“欣雨通知回来了,什么也没有先生重要。”
“就是”
杨子超矗立在门口,点头喊了一声:“先生好。”
“我不在,辛苦你了。”
“不辛苦,先生。”
刚才瞬间的脸色变化,堪比川剧变脸,张爱国敏感的捕捉到。
心里明了,依旧笑容满面。
“你们先下去吧。”
“是。”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