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村民们用捡起来的三八式骑枪对准了他。
“呵呵”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你打死了她，那是我妹妹。”
领头的年轻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干你娘的，刚才鬼子作恶，你们的胆气呢，现在又硬气啦。”
流弹击中了鬼子挑出来的小姑娘，嘴里吐出不少的血沫子。
紧急情况下，迅速解决问题是重点。
如果没得选，在一个和一群之间，总有被牺牲者，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局观。
更何况张爱国没得选，一动手就是你死我活，没有时间犹犹豫豫，还要挑三拣四。
“我们…”
“一群无胆的人，现在牛逼抖起来了，把枪口对准你们的救命恩人，那枪还是老子的战利品呢？”
“那你也不能打死我妹妹。”
“如果不是我出手救你们，你们能活的下来？”
“女的要入慰安妇，男的做苦力，这是你们的回报？自个想想，用脑袋瓜子想想。”
中国历来一个人一条龙，一群人一条虫，内斗不止，山头林立。
“反正我不管，就是你打死了我妹妹。”
“嗒嗒嗒”
说话的男子身上冒出了血花，应该是没有想到，张爱国竟然敢开枪，他们可是二十来个汉子，五条枪啊。
既然蛮不讲理，索性直接掀掉桌子。
“会开枪吗？子弹顶上火没？你们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救命之恩，该不会以为自己没事了吧？”
张卫国好心的提醒了几句。
“对啊，小鬼子还会回来的。”
“枪声传得远，赶紧走吧。”
“就是，抓紧时间逃吧。”
“这粮食怎么办？”
“不能饿肚子啊。”
“快，能拿多少是多少。”
“赶着牲口赶紧走。”
醒悟过来的众人急急忙忙过来赶剩下的四辆骡马车，再也顾不上张爱国，还有张爱国的马车。
男子与妹妹的尸体丢在了那里，也没有人帮他们收敛一下。
“啪”
鬼子曹长临死反扑，开了最后一枪，打中了一个村民。
如此近的距离，子弹的危害力堪比达姆弹。
众人更慌了，却没有人敢向鬼子开枪。
一群窝里横的主。
“嗒嗒嗒”
一个短点射。
“走，驾。”
“得，得”
双方分道扬镳，各奔各自的前程。
快速打扫着战场。
收获6支三八式骑枪，子弹盒，手雷，1支王八盒子，军刀，1块精工怀表，几块日元，还有抢来的十几块大洋。
做完这些，看了一下村民离去的方向。
唉，还是帮一把，心善。
人生不逢时，比做鬼还惨。
取出手榴弹围圈，做好七八个绊发雷，阻拦一下，就多出一下的逃离期望。
七分钟过去，张爱国撒下不少的辣椒粉，翻身上马，看了一下方向。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驾！”
青花马撒开蹄子，还是向北跑。
十分钟后，鬼子骑兵率先来到现场，没有下马，驱马走了一圈，判断出车辙方向。
“轰”
手榴弹被拉响。
靠着最近的两头鬼子被碎片覆盖，鬼马同时摔倒，不同在于马还能叫一声。
还有两个被溅起的铁钉扎伤。
“八嘎。”
剩下的四头鬼子沿着车辙追了下去。
如果跑不到山里，下场是可以预知的，不过轮不到张爱国操心，他问心无愧。
是是非非，通常都是真相不白，论迹不论心，算了。
想了想，一拨马头，向着浴血的高粱屯跑去。
鬼子没有人留在屯子里，到处是残垣断壁，还有燃着的零星火。
张爱国取出铁锨挖坑，土烤得很软，有点粉，带着火气，扬起的烟尘直呛鼻嗓。
坑不深，有点宽。
尸体一一丢在里面，埋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如此难受。
捋着记忆，找到男孩丧生的地方，翻找开，还有几块骨头，连同部分骨灰，放入陶罐中。
孩子太小，可能会怕孤单，还是与大人们一起作伴，死了不能再受小鬼子的欺负。
慢慢的覆土，在一块石头上刻下了原由和日期，一同埋了进去。
“快，仔细找找，应该有藏起来的东西。”
“放心，我知道大体方位”
张爱国听到动静，隐藏起身子，脚步的声音近了。
“这里。”
几个人一窝蜂的围了过去。
“好小子，眼光不错。”
“我早就盯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向蝗军告密”
“够狠，自家的父老乡亲也不放过。。”
嘴上互相客气，私下准备拆台。
背信弃义，队伍没有凝聚力。
“怎么样？我没有…说…”
还在洋洋得意中，胸口一痛，低下头颅，看见了刺刀的刀尖。
很冷很亮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