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缸坊盘出去了”
“嗯”
“您没有受什么罪吧?“
“没有,钱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放在那里它也跑不了啊“
这个哑巴亏要吃吗?暂时是需要的,还有阎小文没有出头呢。
“先生,房子要卖掉吗?”
“先暂时不卖吧,以后回来有个落脚点”
“哦,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都卖了,乡下的地和房子不值钱,没出路没办法的才种地”
“乡下的卖了也好”
“你这几天先在家里收拾一下,做好要走的准备,行李不要多”
“明白了”
“大有,去买些食物回来,饭还是要吃的”
张爱国看着赵大有拿着钱离开,心中算计着接下来的计划。
王警官和乔副局长的居家位置早就探好了,不打无准备之仗。
三天后的傍晚时分飘起了小雨,到夜里时已经变成了大雨,窗外电闪雷鸣。
张爱国觉得是时候了,给到阎小文三天的时间足够安排好。
赵大有放出了风声,也就是明天起程去口外张北一带,购买土货。
如果要是埋伏,明天是最好的时机。
赵大有没有睡着,先生安排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干好,心里也有些懊悔。
睁大了眼睛,看着顶上的木粱,想着如何挽回先生对自己的看法。
“哐”
一声雷响,接着一道闪电,照亮了院中。
微弱的吱呀一声,好像是堂屋的门开了,一身全黑的张爱国出现在院中。
雨水很快淹没了脚印。
“吧唧吧唧”
脚踩在水里的声音。
雨下得大,土狗躲在了自己的窝里,盘着身子,竭力的缩成一团。
打湿了的狗毛弄得窝里湿乎乎。
一股生人气味传入了敏锐的狗鼻中,狗抖抖毛,站了起来。
狗头先伸了出去,一个黑影站在狗窝前,发现不对,刚想叫唤。
一把东洋太刀从狗鼻子上方直刺入狗嘴中,从下脖颈中透出,只来得及“汪”了半句。
狗肉冬天吃比较补阳气。
“他爹,狗刚才叫了一下”
“没事,应该是下雨淋湿了,睡吧,明天给他重新铺一下窝”
缕缕青烟从门缝里吹了进去。
等了十分钟,张爱国用攘子拨了一下,一会被卡住,推了一下门,门里面被支棍顶住了,纹丝不动。
取出30式刺刀,硬挤了进去。
“啪”
拨掉了一根顶门棍,张爱国推了一下,发现还有一根顶门棍,这是坏事做多了,自己心里也怕,问题是迷药面前顶再多的棍都没有用。
拨了一下门闩,发现门闩也被卡住。
张爱国想起自己小时候,晚上睡觉害怕,在门闩特意钻出了孔,用带绳的铁棒插在里面。
还是暴力出奇迹,白折腾了那么久。
拿出一根撬棍在门轴处使劲往上别,半扇木门从门窝里滑了出来。
进了堂屋,东边的厢房里,睡着两个半大小子,张卫国首先搜了一遍房间内是否有存的贵重物品。
接着来到西厢房,王警官夫妻两人睡在床上。
衣帽架上挂着他的配枪,打开枪套,是一把国产仿制的十响匣子枪和子弹。
翻找房内的财物,女人的首饰没有动,虽然做为家人享受了贪腐带来的财富,但失去了男人,在战乱时代,相当于失去了半条命,活着更难!
钱不是很多,只有百十块现大洋,地契倒是找到了不少,可惜没有用处,都留给了对方,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活到人民大解放,衷心的祝愿,不打任何折扣。
掏出了在上海购买的进口毒药,兑上水,胶管顺着喉咙插到胃里,药剂一步到胃。
做完这一切,看了一下木门,真的如小时候一样。
把两根顶门棍竖放在门后的角落里,观察了一下门的安装,默默的退出去,屋里残留的有湿漉漉的脚印。
没有停留,直奔乔副局长的家。
由于姨太太多,家里的下人也不少,浪费了不少的迷药和时间。
曹二姨太太的床上,两个人正相拥而眠,搂得紧紧,张爱国愣是没有找到下手下腿的地方。
丢出风流如意袋,受宠果然是有原因的,比较润,快速的收拾东西。
花口撸子一把,备用子弹一盒50发,弹匣一个。
保险箱里小黄鱼6根,通兑银票2000元,现大洋149块,铜元和小洋一堆,地契房契未动,一旦发现人没有了,更多的是抢夺遗产,这种撕逼的情节对得起升斗小民的吃瓜。
床头上放着一块欧米茄金表。
除了二姨太太的屋里,其余的主房里一扫而空,还有两辆自行车,
分局长一个月的薪水最多40块大洋,家里的资产可不少,这只是一名副局,所以还是当官好,来钱比较容易。
故技重施,窗外的雷雨交加遮掩了清污除垢。
第二天天空没有放晴的意思,阴沉的不断滴下水点,街上的行人和车很少,偶尔出现也是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