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提溜出来,问胤祐“这回爷还不跟着去” “不去,这回太子、直郡王、老八他们都去,京城里才安全。” “也好,马上就要入夏,这个时候去路上正是炎热,在家里待着舒坦。” 不争,就会少很多烦恼。 大格格踢踢脚上的泥,举着脏兮兮的花怼到林茈玉身上“额娘,给你花。” 端着茶过来的木香花容失色“大格格快放下,那是昨日才栽过来的花,拔出来就活不成了” 刚种的 林茈玉扫视将开未开的花苞,一把夺过塞到胤祐手里“贝勒爷拔的。” 大格格点头“阿玛拔的。” 被塞了一手泥的胤祐“” 啊对对对,都是我拔的。 康熙不在京城,搞事的几个也几乎都不在,胤裪禀明苏麻喇姑和佟佳贵妃,带着林黛玉到七贝勒府小住。 姐妹俩加上后院几个,每天叽叽喳喳玩孩子,对胤祐和胤裪理也不理。 兄弟两个悄悄叹,幸好贾敏已经趁着春日回暖返回江南,否则这姐俩说不定能回娘家去住。 山中无老虎,老虎崽就是最大的。老五、老七、老九、老十、老十二作为被留下的皇子,权力不大,但特权不小,几家子处于没人管的状态撒欢,五家子十口人甚至还去打了两回猎。 兄弟们去了两回热闹,等胤裪和林黛玉回宫后,林茈玉缠着胤祐,又单独带两个稍微大些的孩子去。 大格格在家被惯着,去了就闹着要骑马,被胤祐抱在怀里跑了两圈,回来时发型都歪了。大阿哥年纪小没敢带上马,他就忙着给阿玛和姐姐呐喊助威,回府后嗓子哑了两天。 为此,林茈玉和胤祐一起收到那拉氏并不明显的白眼。 行呗,理亏的人不敢说话。 痛痛快快玩了两个月,天气也炎热起来,外头就不去了,在屋里摆上冰舒舒服服吃果盘,顺便看大阿哥张着嘴满地滚,时不时发出“啊”“额”“姐”的奇怪声音。 林茈玉捏着葡萄“李氏,看来你教得不行啊。” “是,妾身定继续好好教。”李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个阶段本来就是刚学说话,何况大阿哥又不是她生的,怎么教 林茈玉欣慰地点头,看向花枝乱颤的那拉氏“翻六坐,民间的顺口溜,大阿哥都九个月了还不能自己坐起来,你这个额娘该用点心了。” 那拉氏笑容卡住“是,妾身受教。”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好为人师,什么都不用做,指点别人的感觉真好。 接过雪容剥皮去籽收拾好的葡萄,林茈玉美滋滋送进嘴里。 不过享受自然是要享受,该做的事也要做,从炎炎夏日里勉强挑出不那么热的一天,林茈玉带着大格格和大阿哥进宫给戴佳氏请安,然后再和戴佳氏一起嘲笑不会自己坐起来的大阿哥。 探望任务完成,离开时照常将大格格留下住几日,嘱咐她有什么事可以找玛嬷也可以找姨母,林茈玉才从咸福宫出来,举着扇子挡住阳光正要登上肩舆,不远处忽然传来说话。 “七福晋数次进宫,怎么不去我那里坐坐” 顺着声音转头,却见日头下站着一身华服的元春,林茈玉脸上淡笑顷刻间消失。 近两个月过得太痛快,险些忘了这是九龙夺嫡前夕,他们不参与夺嫡的人过得舒坦,那些想要夺嫡的人可忙着呢。 “见过贤嫔娘娘。” “免礼。外头日头大,不如到承乾宫坐坐吧,咱们许多年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一个嫔位一个皇子福晋,在宫宴上倒是都能有位置坐,但她们身份定位不同,压根不坐在同一个区域,更别说私下说话。 林茈玉笑笑“刚把大格格放下,若不赶紧出宫她怕是要追出来,娘娘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七福晋果然贤德,对府上所有孩子视如己出。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时常想起幼年一家子说笑玩闹,想说说话罢了。” 贤德,又是贤德,我讨厌这两个字 “多谢娘娘称赞。”微微福身,在低头的瞬间林茈玉直磨牙,再抬头又堆上笑。“今儿怕是不成,还带着大阿哥呢,过几日臣妾来接大格格时必当拜见。” “那就说好了。”元春点点头,扶着抱琴的手转身向着承乾宫方向离去。 林茈玉瞬间收起笑容“大格格年幼,这样炎热的天气在宫中怕使性子,木香,你留下跟着服侍。” “是。” 林府带出来的丫头,十几年磨合出来的默契,就是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