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痒……」这么些年的相处,他早就摸清楚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脖子、锁骨、后腰……牙齿啃舐脖颈,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后腰划过,一阵阵电流,自沈襄腰部窜至全身。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娇吟。夫妻房事,本就再正常不过。但这是在孩子房里,不仅施展不开,影响也不好。沈襄在情欲中艰难找回清明,双手抵住男人宽厚的胸膛,强行阻止他的动作。「这是在陶宝房间里,你……别这样。」薄南辞喘着粗气,眼底全是翻涌的情潮。额头上挂了晶莹的汗,黑眸似乎更幽深了。「还有出院之前,白医生特意嘱咐过,你刚刚大病初愈,精力还不冲突,少些折腾为妙。」为了薄南辞的健康,沈襄义正言辞地拒绝。「精力不充足?要不要试试?」薄南辞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眼底光芒收拢,更显漆黑。沈襄看得腿肚子发软。下一秒,薄南辞饿狼一样扑过来,嘴唇衔住她的软唇,厮磨吮吸。动作比刚刚更疯狂,更热切。想到这些天,自己所承受的压力,不想再重来一遍,沈襄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薄南辞狼狈跌坐在铺着厚绒的地毯上。噗通一声,险些没把熟睡的陶宝给闹醒。「南辞,你没事吧?」沈襄先是一惊,而后嘴硬道,「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也是为了你好……」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捂住了脑袋,手抵着太阳穴,神色痛苦。「头好疼。」「南辞,你怎么了?」沈襄脸色被吓得发白,骤然扑了过去。「都怪我,明明知道你才出院,手上还这么没轻没重。」沈襄柔嫩的手指,抓着男人的手掌,委屈的快哭了。而此时,薄南辞抬眼,如深潭似的眸底,划过一丝亮光。「你知道刚刚,我在给陶宝讲什么故事吗?」「啊?」「狼来了的故事。」薄南辞说。沈襄懵了。愣怔之际,肩头传来一阵推力,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薄南辞霸道推倒在地。身下枕着地毯上的厚绒,薄南辞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唔……」口腔被热烈的吻封住。睡裙下摆被掀开,一阵冷意袭来。薄南辞的大掌,裹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指腹上的薄茧打着圈摩挲。这种感觉撩人又危险。男欢女爱,浮浮沉沉间,沈襄莫名懂了狼来了的意思。医院装失忆一次。刚刚装头痛又一次。沈襄啊沈襄,你怎么那么笨呢?狼来了的故事,到底要听几次?薄南辞久素逢荤,吃起来十分不知节制。在陶宝房间,两人克制地要了两次。沈襄紧紧抓着薄南辞的手,眼睛紧紧盯着陶宝,她好怕陶宝忽然醒来。身上被汗水浸透,湿淋淋的像又洗了个澡。沈襄大着肚子,实在是体力不支。晕晕乎乎被薄南辞抱着去冲澡,自然不是单纯的洗澡了,又弄了一次。沈襄觉着太累了,精疲力尽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腰酸背也疼。她想找罪魁祸首算账,伸手一摸,身旁空荡荡的。薄南辞早不在床上了。沈襄掀开被子,扶着腰慢吞吞地坐起来。「南辞,你在哪儿?」声音软糯,像只嘤嘤的小猫。阿香听到声响,敲门进来,「沈姐,薄总一早就去公司了,他让你好好休息,别操心公司的事。」顶梁柱回来了,就是不一样。沈襄欣慰的点了点头,「有薄南辞去公司坐镇,我就可以闲下来了。」「是啊,薄总回来了,你就能安心养胎了。」昨晚体力透支太多,沈襄早就饿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在踢腿抗议。「阿香,我饿了。」「早就准备好了,都在锅里温着呢,我这就去给你拿。」洗漱过后,沈襄坐上了餐桌,细嚼慢咽的吃着煎蛋。陶宝一早就随薄南辞吃过了,此刻正坐在卡通海绵板上,专心玩着那只缺了腿的变形金刚。那是穆穆特意留下来的。以前两个孩子还能做个伴,现在就剩陶宝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着都让人心疼。沈襄将煎蛋咽下去,喝一口牛奶润口。心中萌生了想给陶宝找一个玩伴的想法。但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怎么可能借给她养在家里呢?不如……不如送陶宝去上学吧!沈襄吃完最后一口煎蛋,趿拉着拖鞋,走到陶宝面前。柔声询问道,「陶宝,你想上学吗?」陶宝仰着稚嫩的脸蛋,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抵触上学,还是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去上学的话,你就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会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陶宝黑葡萄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果然,没有一个孩子,能拒绝小伙伴的魅力。沈襄会心一笑。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阿香赶紧去拿过来,「是薄总的电话。」「起来了吗?腰还疼不疼?」薄南辞浑厚的声音传来。沈襄脸上飞快染起红晕,她哼了一声。「起来把饭吃了,这样才有力气,生我的气。」薄南辞诱哄。那边有文件翻动的声音,他应该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大病初愈就那么勤奋,沈襄实在舍不得跟他生气,「我已经吃过了,南辞,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说。」「我想送陶宝去上学,让他像正常孩子那样。」「可以,他总归要融入社会。」薄南辞答应的爽快,脑子也转得快:「我们陶宝和其他孩子有些许不同,你想送他去一般学习,还是……」「没什么不同的。」沈襄偏头看向陶宝。白嫩嫩的小家伙,已然把手中的变形金刚放下。小手拿了个魔方,灵活的转动着。几经翻转,魔方的每个面,就神奇地统一了颜色。这样聪明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把他送去特殊学校?她的孩子不是特殊儿童,沈襄自欺欺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