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大胆的,看那道士不避讳,便连忙跟着缠了上来。 只听一尼娇嗔道:“师姐好大的胃口,竟也不与我们分分,这道爷好造化,师姐也不怕一人消受,坏了你。” 青华就是再不懂事,听得这话也知道这些并非尼姑,他心里大惊——佛门本是清净地,如何有此污秽之事?可越鸟还是闭口不言,片刻之间,他就被三个尼姑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女子当真大胆,嘴里不敬手上僭越,青华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竟然生出慌忙来,他回过神来正要使个定身诀,岂料却偏偏叫他看清楚了一个尼姑的面目! 这!这是! 青华想起往事,心中五味杂陈,瘫坐在椅中一时失神。那三个尼姑见青华呆坐,还以为这道爷是被她们勾了魂魄,此刻更生孟浪,嘴里没遮没拦,什么话都敢说。 越鸟听见那轻薄言语,急忙就要为青华解围,可还未及起身就被人按住了。方才她只顾着担心青华,竟没发觉殿里又进来了四个尼姑,四尼看那道爷已经是被团团围住,自然就过来扑越鸟所化的小和尚了。 一个尼姑一头扎进了越鸟怀中,抚着越鸟的肩膀娇笑道:“哥哥如此俊俏,为何出家啊?” 越鸟是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来,可这一屋子的淫尼要如何教化她却实在不知。想来想去,若这些女子不是自愿出家,今日便由她做主,让她们还俗算了。 “阿弥陀佛,既是佛门弟子,尔等如何不守清规?” “不入佛门,哪得见哥哥这样的俏和尚呢?”一个尼姑胸贴在越鸟臂上,啪叽一口亲在了越鸟的头顶上。 越鸟见这些个年轻女子如此轻薄自贱,不禁痛心疾首:“阿弥陀佛,各位既然不愿意守清规戒律,为何不还俗?” 越鸟本是合掌闭眼,却被一个尼姑捉了一手按直揉搓,越鸟有心推她一把,可她是肉体凡胎,若是吃了越鸟一推,这女子哪能得活? “只要哥哥留下,这在家出家,有什么分别?” 越鸟知道,凡人出家并非全都是为了修道,有些实属是无奈之举。世间女子多薄命,有人遇人不淑,负心汉半路休妻,逼得她们走投无路,只能投入庙宇;更有甚者,养出不肖子孙,晚年孤苦,只能在尼姑庵养老。这些个年轻女子,不愿出家却强做尼姑,只怕其中是有些缘故。 “阿弥陀佛,各位这是何苦?若有冤屈情由,不妨直言。” 原来这七个女子从前就是青楼女子,五年前鹿安国新帝登基颁了新旨,民间再不许设青楼妓院。于是这国中的青楼女子便自寻出路,走的走散的散,能唱曲的去唱曲,能弹琴的去弹琴,便是那能做些吃食的,也还可以支个摊子卖口点心全当糊口。唯独这七个女子可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她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受人糟践混口饭吃,哪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她们在青楼久了,生出些懒散,虽然是青春貌美,可是却没人敢娶。没了办法,她们七个就聚在一起商议,找了个临街的小店,面上卖些零碎,铺里照样干这青楼的营生。 这些青楼女子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道理,新法施行,正是紧抓严查的时候,她们被官府抓住,收了她们的淫资铺面,打发她们在此为尼。她们触犯国法,新帝让她们落发出家已经算是宽厚,可她们要是敢跑,那可就是难逃一死! 越鸟不禁叹苦海无涯,她两历千世劫,也做过青楼女子,知道那是最不堪最可怜的境遇。越鸟明白她们的处境,也心疼她们沦落风尘,可她想来想去,此事却实在难办——她可以去向那国王求个恩旨,让这些女子还俗,可她们没有谋生的手段,只怕一个不慎又要走回老路上去,叫她如何忍心? 越鸟正在苦思,那些尼姑却等不得了,她们见这个小和尚很是温柔慈悲,心里更是喜欢了。 “哥哥心疼我们,便与我们姐妹耍耍,可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