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公主毕竟是长姐,她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估计当初母妃便是特意不明说,想看她如何表现。
若她急于表现自己,将寿阳公主抛到一边,在母妃心里只怕落了下乘。
不过,她也从未想过一枝独秀。
寿阳公主是她亲姐姐,平日里总护着她们,因自己有了两世阅历,行事更稳重,但皇姐也有别人没有的好处。
再说,人只有经事才能长进。
皇兄总说他会护着她们,她也相信皇兄想护着她们,可男女有别,她们长大成婚后,皇兄恐怕多有不及,到时候又如何护着她们。
故此她希望皇姐能改了胆小怕事的性子,自己立起来。
温恭神色如常,恭敬道:“奴婢先去了长春宫找寿阳公主。然延庆公主正在长春宫做客,寿阳公主分身乏术,便让奴婢直接过来找您商议。”
想了想,估计是延庆故意缠着皇姐,自母妃让她与皇姐一起掌上事,延庆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些时日还故意天天缠着皇姐,让她脱不了身。
怕是等着看她犯错出丑。
永宁公主问:“出了何事?”
温恭回道:“昨日奴婢命人在宫门口张贴此次考场以及各项安排,今日便有人找上奴婢抱怨。”
永宁公主又问:“都说了什么话?你如实说来。”
见她神情肃穆,温恭正色道:“不少人觉得没必要为各位小姐们安排在号舍中考试,号舍条件简陋,诸位小姐在闺中娇生惯养,只怕会不习惯。而且,考场中不准小姐们带贴身丫鬟伺候,极为不便。”
永宁公主怒极反笑,她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缘由呢。
温恭见她神色不悦,没再说下去。
“还有什么你都如实说来。”永宁公主说。
温恭只好继续说下去:“不少人议论纷纷,说是没必要用上一天时间考试,小姐们又不去参加科举考试,何必这么累,如此折磨人?”
这一次遴选考试,分为上午下午两场,一整天。
故而,小姐们一大早就要出发,卯正二刻要到达国子监进行入场检查,酉初才能出场,中间一应事务需自己亲力亲为。
“科举考试可是三天三夜要待在考棚里的。”永宁公主幽幽地说,“如今入秋,并不十分炎热,小姐们可比寒窗苦读的学子们舒服许多了。”
“也不知道家里人是真心疼她们不愿她们吃这苦头,还是怕她们习惯吃了读书的苦头。”
“正是这个理。”温恭说。
因云香之故,他原本对永宁公主颇有微词,听她这话,便知道她是个明白人。
永宁公主吩咐:“你放出话去。说考试场地和形式不会有变化,若她们不愿来考便罢了,绝不会怪她们怯考。”
不论如何,她还是希望她们都来试试。
此为开天辟地,前所未有之机遇,只希望她们能好好把握,而不是瞻前顾后。
温恭感受到了永宁公主的善意,不由得也软了几分心肠,说道:“奴婢遵命。”
两人又将考试当日事宜核对一番,才放下心来。
话毕,温恭未着急退下,他撇了眼一直跪着的云香。
永宁公主说:“温公公稍安勿躁,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沉得住气,他自然不会落了下风,静观其变。
永宁公主很是无语,云香怎如此愚蠢,她以前还是高看了她。
东厂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不是手段高明、眼光毒辣的,她还想算计他们,别人不找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云香面无血色,跪在地上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估计是因为冷静下来了,越想越怕。
永宁公主只当不见,语气平淡,问道:“温公公,这么早过来可有什么事?怎没先去长春宫?”
自李太后将遴选之事交于寿阳公主与她去办之日起,她便主动以寿阳公主为主事人,她为辅助人。
寿阳公主毕竟是长姐,她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估计当初母妃便是特意不明说,想看她如何表现。
若她急于表现自己,将寿阳公主抛到一边,在母妃心里只怕落了下乘。
不过,她也从未想过一枝独秀。
寿阳公主是她亲姐姐,平日里总护着她们,因自己有了两世阅历,行事更稳重,但皇姐也有别人没有的好处。
再说,人只有经事才能长进。
皇兄总说他会护着她们,她也相信皇兄想护着她们,可男女有别,她们长大成婚后,皇兄恐怕多有不及,到时候又如何护着她们。
故此她希望皇姐能改了胆小怕事的性子,自己立起来。
温恭神色如常,恭敬道:“奴婢先去了长春宫找寿阳公主。然延庆公主正在长春宫做客,寿阳公主分身乏术,便让奴婢直接过来找您商议。”
想了想,估计是延庆故意缠着皇姐,自母妃让她与皇姐一起掌上事,延庆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些时日还故意天天缠着皇姐,让她脱不了身。
怕是等着看她犯错出丑。
永宁公主问:“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