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见到奄奄一息的青年不同。他 推门而入,在果绿色的绒面沙发上,邝泉拿着一份文件,与秘书正在谈论着什么。 见他来了,对话终止。 青年面容苍白,穿细蓝条纹的衬衣,戴着腕表,他站起身说: “你来了。”他此时的模样,给人感觉精神状态还不错。 秘书诧异地看了眼来人,一个陌生少年,漂亮得像是从画报上走下来的。他是谁? 秘书多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上司邝泉投来的冷淡视线,他愣了下,立刻道别匆匆离开了。两人坐到了床上。 “我在河岸那里看到了很多小鸟。”岐玉趴着枕头,玩他桌上拿来的平板, ”我还看到一只焉了,可惜它看到我就跑了。&a;#34; 得亏你的猫咪形态很大只、很重……不至于被猛禽叼走。邝泉心想。 “下次我们去山谷看看鸟。” 邝泉说。 岐玉奇道: &a;#34;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去山谷吗?&a;#34; “只需要休息几天。” &a;#34;你少打游戏吧。&a;#34; &a;#34;没事。&a;#34; 在游戏里都住院了,现实里恐怕只会更严重。 &a;#34;Downtown这个游戏的角色设定,是尽量调整到与玩家本人的情况相似?&a;#34; &a;#34;嗯,这是游戏的自动设定。&a;#34; “哦?” 岐玉来了兴趣。 这么说来,下个副本找人也确实容易了些。 只要有病秧子角色出场,就可以猜猜是不是矿泉水太子了。 &a;#34;你想看吗?”邝泉忽然问,“我的伤口。&a;#34; 岐玉疑惑,上次都看过了吧? 但右手很快就被攥着了。 邝泉低下头。他一只手解开衬衣下摆的扣子,另一只轻轻攥住了岐玉的手。 “我希望你安慰我。” 少年的手被他抓着,探进了衣服里。vip病房的床铺比寻常的病床都宽大许多。岐玉仰面躺着的,邝泉坐在他身边。 手伸进去,摸到了手术缝合的结痂痕迹,还没有拆线,创口和伤痕布在肌肉的起伏沟壑里 。&a;#34;安慰?&a;#34;岐玉疑惑, &a;#34;摸一下你的伤口就是安慰了?&a;#34; 他的指腹触碰到的是成年男人的身体,紧实的皮肉和血腥的伤痕,腹部的伤尤其狰狞。手和伤都掩在衬衣下。 邝泉看不到那只手,但能感觉得到微冷的手指的柔软触感。那只手,也正慢慢往下滑。他们仿佛是在重温往事……在东宫花园的某次亲近。 邝泉也知道,岐玉最喜欢看其他角色狼狈的样子。但下一刻,岐玉就将手撤走了。他说: &a;#34;好好休息吧。&a;#34; &a;#34;你看起来很虚弱,不占你的床了,躺着吧。&a;#34;岐玉十分善解人意。 病中的邝泉,比他更需要一张软床。 岐玉起身准备出门玩了,坐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被攥住了手臂——颇重的力气,被狠拽着跌回到床上。 邝泉搂着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a;#34;你喜欢我躺下吗。&a;#34; 他问岐玉。 嗯? 邝泉垂下眼。 他抚摸着岐玉的脸颊。 柔软的、冷酷又狡挨的……岐玉不怎么情愿地,被他摁着坐在腿上。 他很不高兴: &a;#34;你拽我干什么?&a;#34; “证明一下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孱弱。” 刚才的场景开始对调了。 一只手撩开了T恤。 柔韧的腰,那么细细一小圈,摸上去滑得像是泡过奶。 今天穿的是裤子。 胡里花哨的竖条纹运动裤,松松垮垮的,这么坐着,能看到一段雪白的腰、一对腰窝。隔着布料,彼此紧贴着。 很热。 岐玉没有推开他,只是开始指责: “我好心把床让给你,你恩将仇报。” 这好像是我的床。 跟岐玉大小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a;#34;……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些。&a;#34;邝泉轻声说。 “你还想怎么样呢,”岐玉无聊地倚在他肩上,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