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招呼人用门板把阎埠贵送去医院,易中海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望着远去的那帮人,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起来。
没想到呀,何雨柱是这样一个难啃的硬骨头呀。
何家大小子这场表演,让易中海大跌眼镜,这和他平时了解的何雨柱根本不一样呀。
不是说何雨柱很莽撞吗?
不是说何雨柱很野蛮吗?
不是说,何雨柱遇到事立马就挥着拳头冲上去吗?
在他的眼前,何雨柱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哪。
就那几句拐着弯骂阎埠贵的话,这是一个莽撞冲动的小子能说出来的?!
易中海第一次对自己的谋划感到担忧了。
午饭的时候,听到食堂里有人说,娄老板见到何雨柱跟唐主任争吵的事情,还说把他俩都叫走了。易中海就有点担心。
担心,唐主任把自己贿赂他刁难何雨柱的事情说出去,可在车间待了一下午,也没人找他,易中海才稍稍放心些许。
谁想到,自己下班一进大院就遇到这样的一档子事,让易中海措手不及。
何雨柱,何大清的儿子,自己想训导控制的对象,在自己面前华华丽丽地演出了一场大戏。
易中海很憋屈,憋屈到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何家大小子如此强横,自己想诱导他按照自己的路数来,恐怕很难做到。
何况何雨柱今天已经去了工厂,见了娄老板,备不住娄老板会在食堂给他安排個位置,这样一来,何家小子自己能挣钱养妹妹,自己哪还有手段降服这头犟驴,让他服服帖帖地为己所用?!
要是现在把何大清留下的信及钱交给何雨柱,那更要命了!
不用何雨柱出声,邻居们就得质问自己,为什么何大清走的当天晚上,不把信跟钱交给何家兄妹?
自己怎么说?忘了,跟谁说,也说不过去。
何大清走了这件事在四合院里发酵好几天了,每天都有人打听新的消息,忘了,鬼才相信。
“师父,”贾东旭一直帮着师父忙前忙后的,看着师父站在四合院大门口,望着胡同口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他就开口叫了一声。
思绪纷乱的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叫声,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还待在四合院的大门口。
“进去吧,回家。”
易中海对贾东旭说了一声,就走进了四合院。
路过垂花门的时候,瞅见被何雨柱弄断的两截木棒,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贾东旭还算有点眼力劲,瞅着师父的脸色不对,赶紧推着师父往中院走。
“师父,忙了这么久,你不饿么?”
“东旭,回家早点休息吧。”
“师父,你慢走。”
易中海瞥了正房的何家一眼,右拐进了东厢房的自家。
老婆王秀英早就把晚饭做好了,正等着易中海回来。
“回来了,喝口温水,歇一下,再吃饭。”
刚才王秀英也出去了,但她没往前凑,就待在中院看着。
看到何雨柱发威那一幕,王秀英也吓了一跳,这跟她之前见到的何雨柱完全是两个人。
自家男人的心思,王秀英是知道的。
夫妻,夫妻,虽说人心隔肚皮,但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时间久了,对彼此的习惯跟心思了如指掌。
“夫为妻纲”的观念,深埋在人们心中已经有两千多年。
一个家庭中,女人围着男人转,在这个时期,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瞅着男人端起杯子喝了口她准备好的温水,盘腿坐在炕桌前一言不发的样子,王秀英就明白了,自家男人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心事。
除何雨柱这个何家大小子外,别无他事。
王秀英也不清楚如何劝慰自家男人,平日里她帮着何家洗洗涮涮,收拾家务,和何雨水这个小丫头接触的最多。
但从何雨水的嘴里,王秀英却很少听到哥哥何雨柱的消息。
她见的最多的是,何大清带着女儿二人一起生活,很少见到当时在师父家效力三年的何雨柱。
何家大小子的消息,她也好,易中海也好,都是从何大清的嘴里听来的。
直到前一阵子,何雨柱天天晚上回家来住,易中海跟她才跟何家大小子见的多一点,偶尔也说几句话。
易家夫妻二人对何家大小子的脾气禀性真的是无从所知。
王秀英瞅着没心思吃饭的易中海,想起自己那早夭的儿子,要是活到现在也十二了。
“当家的,”王秀英心疼起自家男人,“当家的,别想了。是不是饭不对胃口,我去给你炒两个鸡蛋?”
易中海抬头瞅着王秀英,看到她眼里的关切目光,心底里涌起一阵感动,还是自家媳妇明白自己,关心自己呀。
“行吧,你多炒两个。你身子弱,也得多吃点好的补补。”易中海温言细语地对媳妇说道。
王秀英听到自家男人的温情话,别过头去,顺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起身下地出去炒菜。
易中海一声不吭地瞅着妻子的背影,王秀英跟自己十几年了,那年自己十九,秀英十八。
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