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嘟囔道:“新仔,我,我能跟他拍吗?”
陈颖新:“排队。”
梁予序关好车门,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修长的手指不安地敲着方向盘。
出国后,他接触到的网络世界是全然开放的。
但凡点开社交平台,总能看到一堆少儿不宜的视频,很多人以拍摄不雅视频来挣钱。这都是灰色产业,犯罪行为。
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钟粼拍这种视频的画面。
平时钟粼在床上不为人知的、私密的一面,在人们的手机里肆意传播,他气得无法平复心情,浑身颤抖。
钟粼觉察到他的情绪逐渐不对劲,探头观察他的表情,哑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你说呢?”梁予序音调高了几分,神色十分凝重,可目光落在一脸懵懂的小星身上,又不敢发火。
他向来平易近人,甚少生气,但自从来锦城,遇到钟粼开始,总是莫名发脾气,尤其看到他身边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们。
钟粼怎么可以这么堕落?
钟粼一头雾水,不明白梁予序生气的原因。正想继续问,却见梁予序趴在方向盘上,沉默许久。
“你怎么了?”
这下换钟粼手足无措,他微微朝驾驶座探过身,轻声说:“梁予序,你哭了?哭什么啊?”
“我没有。”梁予序在钟粼碰到他的胳膊时,又转头与钟粼对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钟粼脖子上的“草莓”。他瞬间含着泪,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哭。”
可恶,他这几次都没舍得在钟粼身上种草莓,全便宜了那些恶心的混蛋。
这可是他恋恋不忘的初恋,全给人糟蹋了。
“可是,你的眼泪,”钟粼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于是,用梁予序安慰他的话安慰梁予序,“看开点,过去的事就当过去,朝新生活出发吧。”
梁予序一时间竟无语凝噎,转头继续趴在方向盘,不动声色地擦眼泪。
小星更茫然,从钟粼身边挤过来,学钟粼的样子看梁予序,想安慰梁予序又不知道说什么。“叔叔……”
“叔叔在假哭,以后要演戏,说哭就能哭。”钟粼轻声对她解释,给成年人一点面子,默默递过纸巾,“不信,我现在叫他哭,他就哭。叔叔,哭。”
梁予序被气得快吐血,脑袋涨疼,但越想越心酸,心里的委屈绷不住:“钟粼,你少说两句,我会好受点。”
“叔叔哭了。”
“我没哭。”梁予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在启动车子的瞬间,理智回笼。他想骂钟粼,但有小星在,想说点成年人的话题都说不下去。
“钟粼,今天的账,以后再说。”
“什么账啊?你倒是说啊。”
“小孩子在,不方便。”
车开到钟粼家附近,小星彻底倒在钟粼怀中睡着,钟粼抱起小孩,回房间睡觉。
梁予序以为钟粼家里有人,不敢进去,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如当初分手后,他守在钟家门口那样,汹涌的思绪在沉默中翻腾。
这些年来,钟家门口依旧简陋,倒是隔壁多了一栋金碧辉煌的院落。
当年他来锦城找钟粼时,隔壁房子只有工人在动工。他问了一圈,那些工人都是外地口音, 压根不知道钟家人去哪里。
之后,他又拜访了周围的街坊,不少人都认为他是骗子,但当他们提起钟家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他站在门口张望许久,钟粼没说能进去,他也不敢贸然闯入,显得没有礼貌。
梦晴原本在楼上打游戏,听到汽车的声音,往楼下一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钟粼家门口,她好奇地探出脑袋,朝楼下问道:“帅哥,你谁啊?”
梁予序抬起脑袋看她,只是淡淡一笑。
隔壁的铁门打开,梦晴几步跑出来,身上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你不会是粼哥的朋友吧?”
事实上,之前梁予序跟钟粼交往时,除非钟粼提及家中情况,否则他极少会去询问钟粼的家庭情况,只是知晓钟粼家中还有一个兄长。
“是,你好。”梁予序习惯性地伸出手跟她握手,却见女孩笑得很害羞,并没有伸手。
“不太好吧,我从来没跟男生牵过手。”梦晴说,“你是北方人?我们当小孩的,没有握手的习俗,只有大人才爱握手,装客气。”
梁予序收回手,始终保持一贯温和的微笑,接着旁敲侧击地问出钟粼确实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这几天,是不是经常把别的男人带回家?”
梦晴思考了一下,想到那个经常来找钟粼的高中体育张老师,连连点头:“有,经常来。”
梁予序脑子一顿,就此打住,不想让女生察觉到钟粼身上不该让人知道的事。
这毕竟是见不得光彩的事,钟粼做这种“生意”,想必没几个人知道吧。
“你们一直都是邻居吗?”
梦晴:“是啊,小时候,粼哥还经常带我哥他们去田里,偷挖别人家的番薯,结果粼哥的爷爷来浇水,才发现这番薯地是粼哥家的地,他自己都不知道,笑死了。”
梁予序微微一笑,正欲再询问什么,却见钟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