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不,不要……”
“不,不要,求你,求你放了他们,我答应你,我愿意,我愿意嫁。”姬清尧急忙慌张地拉住他的手,急切地开口,声音甚至带着哽咽。
“抱歉,晚了。而且光你答应了不算,得他自己也答应了才算。”说完百里枭麒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
“不,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杀他……”
不等说完,他就发作了。
比之前发作还要快。
百里枭麒站在床边轻笑道:“看你表现,祂满意了,我满意了,也许能多救几个人。”
姬清尧直觉得好绝望。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对面也被放了一面大镜子。
这种绝望就好像天罗地网,把他密密麻麻地网住了,让他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甚至连呼吸都好像被禁锢在了网里,让他窒息。
但即使这种羞辱对于姬清尧来说,形同自我凌迟,可他已经没有权利抗拒,也没有时间再抗拒了。
他身心都痛苦不堪,浑身都是冷汗,眼中盈着的泪早已滑落了下来。
门外在流血。
门内在求欢。
姬清尧紧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
三个地方,百里枭麒没有放过姬清尧一个。
意识清醒的姬清尧,却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百里枭麒随意摆弄着,甚至控制不住地主动送上去。
他只能硬生生地感受着自己屈辱难堪的样子。
不经意间看向对面,看到屈辱难堪难以自控的自己,这对于姬清尧这种刚烈倔强、孤高冷傲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想到门外的人,门外被拖走杀死的人,这些就像一座座大山,能把他压死。
直到此时,姬清尧才明白:自从落入百里枭麒手里开始,自由、骄傲和尊严是那样的奢侈,那样的遥不可及,他早已没有了资格拥有。
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今日从始至终都穿戴整齐的百里枭麒下了地。
他满身舒爽地站在床前。
姬清尧手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好不容易艰难地够到几块碎布片,用力攥在手中。
却无奈而绝望,几滴泪滴在上面,红布颜色更鲜艳了,犹如染满了血色。
花瓣似的,太细碎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百里枭麒从衣橱里拿出早已备好的衣裳扔在了床上。
姬清尧忍着剧痛颤抖着手拿过来。
然后竟恭恭敬敬地在床上朝百里枭麒跪了下来,顶礼膜拜,行了个最虔诚的礼:“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愿意嫁给陛下,伺候服侍陛下。”
“只要陛下高兴,想要怎么样对臣都可以,只求陛下开恩,放过他们。”一叩三拜。
这一刻他的傲骨被彻底碾碎了,碎成了灰,消散了。
姬清尧的声音不大,却仍然可以让殿外的众人听清。
殿外众人听到这声音,直觉得有些熟悉,心中感激好奇的同时,又为他感到心痛和惋惜。
看着这一向高高在上,怎么样都不肯低头的人朝他卑微又恭敬地跪下,还说要伺候服侍自己,百里枭麒心中有种征服的成就感,很刺激很爽,但更多的却是心痛。
他伸手抬起了绝色美人的下巴,只见他双唇红肿;唇角此时还染着鲜红的血;双眼红肿满眼泪光熠熠,顺从地仰起下巴,呆呆地看着他。
此时的他比平时更多了一份被凌!虐后的凄惨和柔弱之美。
美得更加的惊心动魄,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狠狠地蹂躏,把他弄得再破碎些。
只是他的卑微却狠狠得刺痛了百里枭麒的心和眼。
他竟不忍再看他如此卑微进尘埃的样子,放开了他,转开了眼。
姬清尧对着门外大声道:“王丞相,我已经是陛下的人,也已经答应了陛下心甘情愿的嫁。还请你带着其他大人不要再做无谓抗争了,昭国……已经亡了,只要一心为天下,为百姓谋福祉,善待百姓,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
他早已明白了,今日百里枭麒不单单要他臣服,还要他劝他的忠臣良将臣服。而无论他是谁,都曾是昭国子民,都不愿任何人因他而死。
如今他们的命比一切都重要,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会不会在他曾经的臣子面前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了。
他清润的声嗓音带着欲后久哭的沙哑和鼻音,无悲无喜,甚至有些木讷。
殿外留下来的都曾是昭国两朝甚至三朝元老,都是上了年纪的忠臣良将,股肱之臣。
听到这声音,几乎外面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老泪纵横。
这么多年了,这清润的嗓音是谁的,他们不可能会不认识。
可此时,他们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他们只想要保着他,只愿他无恙。
刚刚殿内发生的一切在百里枭麒刻意地引导和放大下,他们都一清二楚。
他们也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说出这番话的,更知道百里枭麒是用他们的命逼他臣服的,心中都痛苦万分,痛恨万分。
“解了他们的穴道。”百里枭麒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