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较舒宜。
但有一个难以忽视的缺点。
这么大的屋子,只有两张床。
一张床上能睡下两人,挤一挤至多也能睡下三人。
“清逸与知秋哥哥体型偏瘦,自然是能挤在一张床上了。”花清逸死死拽着沈知秋的胳膊。
沈知秋脑门上冷汗直冒,“不必不必,我打个地铺就是。”
陆丰易疲惫不堪地打了个哈欠,“你们慢慢争,我可撑不住了。”
眼见着陆丰易抱住被子倒头就睡,睡相尤其不雅,剩下的四人陷入了沉默。
“你在犹豫什么?”
花清逸拉近沈知秋,凑在她的耳边,“跟血气方刚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你不也是男子吗?”
沈知秋小声道。
花清逸眸子一暗,“你…”
“你们两个在嘟囔什么呢?”
苏炳眉头直抖,“我说,这种事情,还是公平一点的好,不如我们…来抛空竹?”
“空竹?”
萧祁扬眉,“别告诉我,你身上一直带着这种小物件儿。”
苏炳从怀中掏出几个上下尖锐的实心木制物件,形状小巧,微微一旋便可轻易将它扭旋起来。
“规则你们都知道,谁的空竹先停止旋转,谁就是输家。”
苏炳脸色微红,如他一般的年纪,还将这种小物件随身携带的人,着实甚少。
花清逸上前握住一只在手心,脸色稍有不虞。
沈知秋把玩着其中一只,脸上现出好奇,“我都没玩过这种东西。”
他望向苏炳,“苏炳,你们少时,就玩这种小东西吗?”
“这些空竹不比我府上精工巧匠所制,玩玩就好。”
苏炳嗤之以鼻,看着沈知秋那生疏的手法,却又忍不住道,“姓沈的你怎么这么笨啊,连空竹都玩不会。”
沈知秋脸色有些泛黑,此时也懒得与他计较,“谁说我玩不会了,一会儿你等着。”
萧祁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净白的面孔显露出无奈之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
“哼,说我们幼稚,堂堂皇长孙殿下难道没有加入进来?”
“开始吧。”
花清逸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神情虽淡,显然饱含心事,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炳不知从哪儿翻找出来一盒朱砂,分别在四只空竹上做了不同的标记。
“拿好,要开始了!”
苏炳轻触到沈知秋温热的指尖,耳边忽然被染红,许是被夜风吹的的,他忙不迭将手拿开。
沈知秋瞅着他,只觉得这家伙着实古怪。
一阵夜风袭来,几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四人同时旋开空竹,随着“叮当”几声脆响,四只空竹随即在桌面上跳跃起来。
四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空竹,唯恐第一个倒下的空竹是自己的。
可空竹的操纵者再强,也不可能使它一直旋转,没过一会儿,其中一只空竹就率先败下阵来。
沈知秋紧张地瞪大眼睛望了过去,发现那一只居然是萧祁的。
第一个倒的居然不是她的!
萧祁皱起眉,露出难以理解的神情。
“萧祁,你输了。”苏炳得意洋洋地笑着,模样极其欠扁。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萧祁难得不悦道。
可战况还在持续,剩下的三只空竹在原地旋转着,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萧祁虽已知结果,但还是好奇接下来的发展,仍然立在原地。
缓缓的,有一只空竹已经逐渐有了停止旋转的趋势,花清逸眼眸一深,眸中黑云涌动。
“那个空竹,是清逸的吧?”
沈知秋广袖一挥,无意中带动一阵微风。
而这阵微风,足以搅局。
苏炳眼疾手快地截住他,“你小子!小心着点!”
在几人热切的注视下,两只原本巍然不动还能支撑好长一会儿的空竹,开始不约而同地缓下了转动的频率。
苏炳和沈知秋双双面颊一黑。
那两只空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居然在停止旋转之前撞在了一起!
一声脆响,两只空竹同时停下了旋转。
先前那只空竹倒是有惊无险,一直撑到了最后。
静谧的空间内,惟独剩下陆丰易的不断传来的鼾声,一阵沉默。
“清逸赢了。”
花清逸打破僵局,将自己的空竹抓在手中,他微微侧过头,视线在沈知秋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知秋哥哥和苏炳哥哥,要怎么办?”
“这种情况,倒是没有料到。”
萧祁表现出饶有兴致的模样,“不如,你们二人再单独赛一场?”
沈知秋顿时脑袋发麻,连忙摇动双手,“依沈某看,还是我一个人打地铺的好…”
“那怎么行!”苏炳提高了音量,“若是这般,岂不是显得本少爷胜之不武?”
你也没胜啊…
“清逸有法子。”
花清逸眸光极暗,他的身体向后仰去,仿佛能缓解疲惫似的,“刚刚若不是知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