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钱财,偶尔见到孤身一人的,还会起杀心。”萧若寒回想了一下,“我们一行人来到此处时,就险些被这伙人害得丢了性命。”
“那些贼人当真这样厉害?”萧祁蹙起眉,“居然能将花池将军伤成那样?”
“那是因为他们使尽了下作手段!”陆丰易终于放弃了与苏炳的“斗眼”,再次愤然起身,“在茶水中下毒,在屋子里撒迷药!花将军为了护住我们,生生受下了那贼人一刀!”
“生生受下一刀?”萧祁轻叹一声,望向花池的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这一刀伤及骨髓,若是调理不当,怕是以后都无法手持重物了。”萧若寒顿了顿,“到时候,别说是带兵入战,就连握刀…都会引发旧疾。”
花池抿紧了隐隐发白的唇,似是默认了萧若寒说的话。
沉默,长久的沉默。
陆丰易也沉着面孔,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花池的神情。
良久,还是萧祁开了口。
“那些贼人怎么样了?你们躲在此处,是因为他们还会回来吗?”
“子舒将他们引走了。”萧若寒缓缓开口,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谢子舒?”被萧若寒猛然提起,苏炳才反应过来,“这样说来,他现在也…”
“下落不明。”萧若寒应道。
“…那,那些贼人还会回来吗?”
“正是为了防备他们回来,我们才战战兢兢躲在此处。”萧若寒看了看另外两人,“虽然这样说很丢人,可失去内力护身,只依靠蛮力,我们的确没有胜算。”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萧祁叹了口气,目光投向一边默默无语的花池。
“花将军,你的伤势必须采取措施,否则,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皇长孙殿下不必费心,我…”
“不是费心。”萧祁兀自打断他苍白无力的推辞,“苏炳,依照现在的情形,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妥善处理好花将军的伤势?”
“哼,我连伤势都不清楚,何谈妥善处理?”苏炳撇了撇嘴。
“花将军,”萧若寒来到他身边,俯首看他,“皇长孙殿下言之有理,你的伤势至关重要,不能就这般任由它朝恶劣方向发展。”
陆丰易似乎也有所动摇,他望向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花将军,就把你的伤,给苏炳看看吧。”
花池垂立着的右手动了动,他抬眼看向众人,将胳膊缓缓抬了起来。
“那就,拜托苏公子了。”
苏炳上前几步轻轻挽起花池的衣袖,他胳膊上的伤痕一览无余。
离他们最近的陆丰易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愈加难看。
伤疤已呈紫红色,能看出之前留了大量的血,不知用什么手段才止住了血。
微凉的指腹轻轻划过伤口,花池眉头轻蹙,几滴冷汗已经聚集在了额头。
“这种伤口,一般的金疮药可恢复不了。”陆丰易站在苏炳身后,语气低沉。
“伤入骨髓,花将军受的是内伤,用最好的药都无法立即起效。”苏炳起身,递给陆丰易一瓶青色药瓶,“这是外敷用的,你先帮着上,只能暂且缓冲疼痛,根除是没指望了。”
花池面色一僵,纵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了苏炳的这番话,还是不可抑制的浑身一震。
“苏公子你是说,我这条胳膊,是再也无法恢复正常了?”
他的声音发着颤,一字一句都带着无法控制的心慌。
“当然,当然不是!”
苏炳在短暂的怔仲过后立刻反应过来,“花将军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又常年有深厚的内力护身,比起一般人,恢复能力自是无法相提并论。所以,只要好生调养,便大有恢复之望!”
“好生调养?”
花池扶着胳膊踉跄起身,将衣袖重新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放弃这场试炼?”
话一出口,所有人皆是一惊,陆丰易的反应更是强烈,再一次愤然起身,险些把苏炳撞倒在地。
“喂!”苏炳被撞的眼冒金星,眉眼中皆是怒火,“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啊!”
“花将军是为了护住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陆丰易忍不住朝苏炳吼了起来,“如果因为花将军因为我而失去试炼资格的话,我!”
看着陆丰易随后就从袖中取出那只竹蜻蜓,苏炳瞪大了眼睛。
“等等,你,你不要冲动啊!”
苏炳在看到竹蜻蜓的那一瞬间就蹦哒出了老远,“你快放下那东西!不小心按到机关就完了!”
陆丰易却视死如归般的,眼神直直地望向花池。
“花将军,如果你要退出试炼,我也陪你一起!”
“你…”
花池的嘴角漫上一丝苦笑,“你这又是何必?”
“是啊!你要是就这样放弃试炼,怕是再也没希望继承你爹的镖局了,你要想清楚啊!”苏炳也朝他吼了起来。
陆丰易脸色一黑,“苏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
萧若寒趁着陆丰易分神,轻而易举地越过他的胳膊,从他怀中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