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双被黑色包裹的双腿,或许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教授,以及杨效祖,才会对历史的真相感兴趣。
“各位,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之后会无限期停课,如果有缘,我们日后或许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话音落下,不顾教室里一片哗然,沈青缓步走出了教室。
教室中有人追出,但沈青的身影转瞬间已消失无踪。
教室中,杨效祖亦是不见的踪影,不知何时离开了这片喧嚣之地。
半小时后。
云海大学中的一片湖泊边,沈青独坐于林荫下的长椅,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间有些恍神。
上课的同时,也是她回忆的时间,每到此时,她总会想起赵雨,一时间难免有些难熬。
她忽然就有些理解了,在她走后的数十年,赵雨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度过的。
一道人影低垂着头,走到了沈青跟前。
沈青的视线没有挪动半分,依旧盯着湖面,淡淡开口:“你来做什么?”
杨效祖略微犹豫,双膝一软,跪在沈青跟前:“多谢您愿意将先祖埋骨之地相告。”
“不必谢,那里也只有他一个头颅,不算是完整的遗骨。”
沈青不甚在意的回道:“说说你此来的目的。”
杨效祖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后,沉声道:
“我只是想知晓,是否是您亲手断了大夏的国运,以及……我先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今日的这个问题,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问,沈青如果真想杀他,如今的杨氏根本不堪一击,与其等死,不如选个明白些的死法。
“杨宗熙以自身之血污了大夏镇国重器,而后通知海外罡煞修士,逼出了杨氏一脉的所有底牌,可以说大夏的国运,是你杨家人自己断的,与我无关。”
“我只是杀了杨宗仙,仅此而已。”
沈青语气平淡的叙述着,远隔近三千载光阴,她几乎是处在了一个客观的角度,去评判这兄弟二人。
“杨宗仙作为天子,治下百姓近乎八成都是安居乐业,单论治理天下而言,有功无过,但他终究是为了一己私欲,害太多无辜的人枉死,血债只能以血还,所以我斩他头颅,偿付恶果。”
话音落下,沈青眸光垂落,停在了跪在一旁的杨效祖身上:
“还有其他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