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之事就可以一拖再拖,反正他们是逆来顺受的羔羊,暴动时扔几把草料便能平息所有。以前是,现在是,老百姓就是那任人宰割圈养的猪羊!
老皇帝惆怅够了,转身看她,这才直奔主题:“夫人,今日叫你来另有其事!”
田园园的心猛地提起来,还有事?什么事?昨天噩梦老大来的事?
就在她心惊胆战时,老皇帝继续说道:“宋连云死之前曾说过一句话,话里有句是矿山繁多,世人不知。当初大青山是在夫人带领下找到入口,不知夫人是怎么知道矿山真正位置的?”
来了!田园园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大青山确实是因为她才找到真正的入口,今日老皇帝是在试探她知不知道其他矿址!她不知道就算了,可她知道,若是日后暴露就是欺君之罪啊!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人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
片刻,冷静下来的田园园起身行礼:“回陛下……”随后,她将当初告诉杭青天的理由又叙述一遍。
老皇帝露出玩味地笑来,可眼中却是冷意凛然。
田园园硬着头皮道:“……命妇只知道大青山的具体位置。”
“你知道说谎也是欺君之罪吗?”老皇帝冷冷盯着她的头顶。
田园园后背一毛,赶紧跪下:“命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她确实只知道大青山矿址的具体位置,不知其他五座矿址的具体位置啊!
“起来吧!去见见你叔父吧!”
老皇帝脸色平静下来,从棋盒里捡起一颗黑棋落在两枚白子中间。
田园园心简直要跳了出来,听到此话后低头慢慢退出亭子,退到十步远的位置才转身离开。
妈呀,吓死人了!刚才她想问问大壮怎么样了,不过老皇帝脸色不好,搞得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走到花园门口的月墙,在此等候的黄侍人派了一个小黄门带田园园去见孟星惟,一出宫门,便有一顶绿呢小轿等着。
一进轿子里,田园园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后背已然湿透了。明明老皇帝看着还挺平易近人的,可他却给人一种说不来的压迫感,不愧是真龙天子,就是有气势!
“吱呦吱呦……”轿子再次晃了起来。不知晃了多久,田园园都快睡着了,轿子才停下来。
小黄门打开轿帘,温声道:“夫人南明宫到了。”
田园园慢吞吞地下了轿子,小黄门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举着伞挡在她头顶。
“谢谢!”
小黄门第一次听到有人向他道谢,愣了一下,很快低下头。
前面是座宏伟的宫殿,飞檐斗拱,雕栏画栋,牌匾之上是龙飞凤舞地三个字:南明殿。
小黄门推开宫门,田园园走了进去,一股清甜的熏香味从宫里深处传来。
“是谁?”高大的屏风后面传来孟星惟的声音。
田园园看了一眼小黄门,发现他已经退到台阶之下,便回道:“叔父,是我!”
“你怎么进来的?”孟星惟的声音有些焦急。
田园园快步绕过屏风,见他半披着头顶正往这里来。
几日不见,他身上的衣裳空荡荡的,越发显得形销骨立,两只眼睛奇大,眼袋发黑,不知是不是睡不好的缘故。
“叔父,您没事吧……”见他这般模样,田园园吓了一跳。
孟星惟摇摇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皇上让我来的。”
他眉头一皱,嘴唇有些起皮:“找你何事?”说着指了指屋顶。
看来隔墙有耳。
田园园点点头把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罢,孟星惟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她劝道:“叔父,您既然与王舜华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还是早早的脱身才是!”
“说着容易,人证物证齐全,我亦是百口莫辩!”孟星惟苦笑。
闻言,田园园叹息:“我是您侄媳妇,此事我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我将此事告诉长辉问他怎么办吧!”
“咯噔!”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看来确实有人。
孟星惟嘴里说着,却向她伸出手:“万万不可,此事不能让长辉知道。他远在边关,镇守西北,不容有失!”
田园园迟疑地把手伸过去,孟星惟示意她摊开,随后手指在她手上写了五个字:周廷祎干的!
她浑身一震,果然是周廷祎!他为何要这么做?不会是喜欢戴绿帽子吧!
“知道啦,我不会说的。可是叔父,您明明是冤枉的……”
田园园嘴里也继续说着,却一把拉住孟星惟手,在他掌心写道:定国公要害孟家!
他眼神一凛,惊讶地看着她,在她手心上写道:当真?
田园园点点头。
孟星惟沉吟片刻,在她手心写道:刘太医!
田园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找刘太医?
“去吧!他会告诉你的!”孟星惟却不欲多说。
因为头顶有人,两人也不敢说太多。
从宫殿里出来后,田园园转身看了一眼南明殿的屋顶,不过没看出什么异常。
第二天,候府就传来小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