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野良猫腰身曲弓、伸出锐利的爪子。
野兽天然就知道如何处置不听话的猎物。
被压在那儿的黑色猫猫球完完全全丧失了身体的自控权,只能蛰伏着。
他甚至背过身来,整个人伏在那儿。
全是红斑,宛如过敏了般,凄惨极了。
但落在孤爪研磨眼中,微妙地让他心情很愉悦。
这是一种幕后黑手对自己完美杰作的情感,他欣赏并为此付出全部。
前奏花了许久。
到最后,总是接不到球的自由人已经濒临到崩溃。
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会输的。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在不擅防守的自由人开口前,居高临下的人终于将他重又拉近。
双手卡在那儿,手指压着柔软的脸颊,他轻轻叫了声黑发青年的名字,
“场狩,”
与以往无数次一样,他这么叫着他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压抑、也是哑的。
猫又场狩一时恍惚,孤爪研磨的语气从来都是这样。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低低的、哑涩的,饱含着对他的情感。
似压低重心的野良猫,齿尖嵌入猎物的身体、纵使有所阻拦也丝毫不停,直至最终。
“……我的。”
低低的叹息与断续气音交织,最后化为一个捏着下巴咬上去的吻。
黑发散乱、黏湿在脸颊。
哪怕猫又场狩想逃脱出去,也根本达不到目的。
孤爪研磨的掌控欲偏执且强烈,在这个时候更是被刻意放大。
……他讨厌这样。
猫捉到老鼠不会立即去吃,而是玩弄、直到老鼠意识到自己只有原地等待死亡时,才慢吞吞一点一点断绝他的生机。
自己不再是自己,是被猫捉到的老鼠。
是被二传玩弄在掌心的队员或敌手。
一朵水母。
被拉扯着、向更深更下的地方沉入。
深海压强强烈,生活在下面的都是些非常态生物,不是他所能抵抗的。
水母被拉扯着,飘在海中的触带被海浪冲刷,随着海水波动。
极致的情感混杂、一齐冲刷着脑海,到最后猫又场狩甚至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
他蓄着泪水的眼睑,被一点一点亲去水渍,耳垂也被叼着、咬出小小的齿痕。
从上到下,哪怕是手腕向下、手指指尖都是被咬出的痕迹。
他喘不过气来,三花猫慢吞吞分开点距离,于是猫又场狩终于能够暂歇。
这让他稍微放松一点,更想借此结束这个过程。
被骗了……
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明明是一场排球对抗赛,却这么累,消耗了太多体力,根本折腾不过来。
勉强睁开些许眼,猫又场狩整个人水渍渍的,累的已经完全动不起来。
嗓音低低喃喃的,黑发青年小声叫着,“研、研磨……已经…我…”
出口不过几秒的话语猛地变了个调,像哀鸣。
他似是抽筋了,整个人大腿抻着,痛得头皮发麻。
毕竟弓道并不像排球那样需要很多的部分。
早已习惯弓道的人甫一回去接触排球,不适应是应该的。
输家被打上标记,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约定好的。
所以,黑发青年被成功打上标记,变成了特定的角色。
在游戏里,唯一归属的绑定,是他的了。
孤爪研磨慢吞吞地想着,
看起来……很适合更多一点的对待。
毕竟无论怎么对他,都只会呆呆地、全部接下。
孤爪研磨换了个地方。
被环在那儿,像抱着小猫一样。
他们有过很多拥抱,寻找极光的雪原上、东京晴空塔的观景台、机场的临了分别与桐先校门口的久别重逢。
对着镜子拥抱却是第一次。
面对面是浴室落地长立的镜子,和球场上静静站着的球网一样。
一支队伍在这边,一支队伍在那边。
努力睁开的眼睛只稍稍抬起,黑发青年完全愣在那里。
埋首的人慢吞吞抬起眼。
隐暗晦涩的澄金猫瞳一眨不眨盯着落地镜中的黑发青年。
孤爪研磨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而后以猫又场狩完全想象不到的角度打下这一球。
这一次,生疏的自由人总算是接到了球。
不愧是音驹的自由人。
将每一球都接得满满得分,作为搭档的二传在夸他。
但是球接的太多,他的体力跟不上。
两年后的第一次打排球,他需要缓一缓才能恢复。
于是猫又场狩试图叫一下中场暂停。
但现在没有队友帮他。
话语失去了原本的力道,呢喃说出时更是细碎。
由此可知,猫又场狩根本反抗不了孤爪研磨。
他们错失良久、终于重逢。
甫一接触冰凉的落地窗玻璃,雨水止不住滑下。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淅淅沥沥的。
天气预报并没有说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