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一脚踩在沙滩上一路狂奔。
操心的夜久卫辅无奈道,“我说你们……不要表现得那么夸张啊!”
“嗨嗨——阿夜,就让他们玩吧~”黑尾铁朗笑了笑,在眼前搭起了凉棚眺望着。
他视线微动,瞥到旁侧挑了下眉。
面前迟来地投下一点黑影,猫又场狩默默抬起头。
抱臂的鸡冠头歪头道,“……你们这是?”
猫又场狩沉默。
代替他回答的是动作不停的孤爪研磨。
“防晒。”
猫又场狩点了点头。
巨大遮阳伞下,坐在垫子上的猫又场狩撩起T恤下摆,正背对着孤爪研磨乖乖地呆在那。
“噢……原来是帮忙涂防晒啊。”
黑尾铁朗的语气微妙。
“小黑,”布丁头声音很淡很凉。
鸡冠头:“怎么了研……”
“你挡到光了。”
鸡冠头:“……”
“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交谈过程中,猫又场狩一句话也没插入。
虽然有坐垫相隔,但是沙子的热度即使隔着垫子也能清晰传来。
头顶的巨大遮阳伞投下一片阴影,猫又场狩就这么默默地坐在这儿,抿着唇努力不发出点不该发出的声音。
……忍住。
这是为了挽回布丁头好感的必经仪式。
如果是让猫又场狩来的话,他是绝对想不起来要涂什么防晒,毕竟晒晒更健康,而且晒痕也是夏日的勋章。
但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孤爪研磨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大管防晒膏。
……难道布丁头是什么哆啦猫梦吗。
虽然大概知道这个应该是孤爪妈妈另塞的,但是猫又场狩还是克制不住去想独自在抹防晒膏的布丁头。
粘稠浓郁的白色膏体经由手掌热度搓匀抹散,或许会因为挤得过多溢出掌心,附着在身体上被一点一点抹匀,颀长指节蹭过、而做这些动作的人正垂着眼表情冷冷淡淡。
“……”
猫又场狩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从巴士上下来,他和孤爪研磨之间就维持着一个微妙的氛围。
虽然不知道这个微妙氛围从何而来,但是无论是猫又场狩还是孤爪研磨,都莫名保持着沉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发生般。
一心决定破冰,猫又场狩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毕竟,无论怎么看,帮忙抹防晒霜都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试探着伸出第一步,“研、研磨……”
握着防晒膏的孤爪研磨慢吞吞抬起眼。
猫又场狩:“防晒膏……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研磨抹的。”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
莫名将猫又场狩看得有点心惊。
……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在猫又场狩不断怀疑自己的话语中是否含有什么不妥当之词时,孤爪研磨微微眯起眼,
“……好。”
孤爪研磨答应了,破冰行动开始了。
猫又场狩本该高兴的。
但是,如果被抹防晒膏的对象不是他,他会更加高兴。
不是、他明明说的是让他来帮布丁头抹,为什么现在被抹的变成了他?
猫又场狩一时想不通。
斟酌了下,他尝试开口,“研磨,应该是我来帮忙才对。”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抵回去,“嗯,之后换你。”
猫又场狩:“……”
他怀疑他被布丁头敷衍了,但是没有证据。
按照孤爪研磨的指令,猫又场狩背对着他,并自己撩起了衣摆。
虽然穿了泳裤,但是猫又场狩不习惯赤//裸上身,于是套上了件宽松些的T恤。
小腿腿腹贴着沙子上的垫板,他就这么随意坐着,毫无防备的坐在孤爪研磨的面前,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
T恤被拉高,露出一截白皙腰身,海边沙滩日光正好,这么倾斜着洒下,几乎白的晃人。
空气是咸湿潮热的,来来往往人群络绎不绝,喧闹欢腾声持久不衰。
孤爪研磨的心思并没有分予给那些,只是平静且沉默地停留在面前之人身上。
打开防晒膏的盖子,挤出乳白色膏体,黏黏地堆在掌心,手掌甫一接触那节露出的白皙腰身,掌下之人就颤了下,他似是想躲、但又在努力克制着,最后只是将自己送到掌心送得更深。
受到体温影响,防晒霜很快融化、挤得实在太多,在手指与其下皮肉接触处满满当当地溢出。
孤爪研磨垂着眼,看着那点从指尖缝隙溢出的融化过后的乳白膏体,手指微动、捏挤着那块腰侧软肉,堆出一点柔软的弧度。
低低的抽气声从身前传来,黑发少年在压抑、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点克制与压抑落在恶趣味的野良猫眼中,就成了可以拨动的毛线球。
他伸出爪子,不轻不重地挑拨着。
温热的指尖覆盖着微凉的防晒膏,摩擦发出点热度,将凉意的膏体也浸上些暖意。
猫又场狩脸热热的、或许他整个人都是在泛热的,额头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