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陈述般发问,
“现在,想好该怎么说了吗,场狩。”
“……”
半蹲在地的黑发少年缓缓眨了下眼,他似是要张口,但在下一刻又抿起唇,淡色唇瓣弯起一个向下的弧度。
他垂下眼,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旁侧,缀着潮湿雨滴。
音驹制服的外套也没有好好穿着,随意堆搭在胸前,以至于单薄的一件春夏季衬衫一淋到水就黏答答地附着体表,东一块西一块,大片洇湿、少有干燥,模糊间显露出些许少年青涩身躯。
伞没有好好打,歪在一侧,望过来的眼神笨笨的,圆圆猫瞳透着些许无辜。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眼,声音不高,
“说话,场狩。”
这种微妙的捉奸感……
果然!布丁头前辈在生气吧!
猫又场狩心底震颤,小心翼翼在孤爪研磨的情绪底线试探。
虽然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逆毛撸。
“那个、研磨前辈,我没有故意不接前辈的电话,是手机设立成了静音……所以,绝对不是忽略前辈的……抱歉。”
他干巴巴地开口,努力用诚挚得不能再诚挚的目光望向布丁头。
孤爪研磨盯着他看了会儿。
猫又场狩后背发凉,手臂鸡皮疙瘩暴起。
“……下一个。”
无端通晓孤爪研磨话语涵义的猫又场狩缓缓吐出口气,这是电话未接通可以暂时略过的意思了。
黑发少年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脸颊,犹豫着开口,
“至于和谁在通话与为什么不读讯息……”
他默默抬了下手,适当拉远距离、揭开盖在上面的布料,尝试道,
“或许……我说是路过时被猫绑架了,前辈会信吗?”
孤爪研磨:“……”
突然被揭开头顶布料的猫咪:“咪嗷?”
“……”
死寂。
沉默。
“啊!找到了!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