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在修炼成人形之前,曾遇到童子关,村里的孩子用石头丢他。
快没命了,遇到了陈大夫。
陈大夫在村里名声很好,德高望重。哇哇被他从孩子们手里要了过来。
家里人嫌弃哇哇是乌鸦,觉得养在家里不吉利。
陈大夫却说:“人有生老病死,我是大夫,别人说我悬壶济世,可那义庄里帮忙收敛尸身的人,何尝不是给了去世的人最后的体面,怎么大家就夸我,而抗拒义庄的人呢?”
这句话一下子把家里人都问住了。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都在人心。”
自此哇哇就被他养在家里,直到伤好才离开。
前些日子,雨后天晴,陈大夫背着药筐上山了。
乡下百姓贫苦,轻易生不起病。陈大夫为了照顾他们,多是自己上山采药下来炮制。
可巧那天阴差阳错就从山上 摔了下来。
青壮等闲摔一跤还不得了,更何况一个上了岁数的。
哇哇本来在山上就隔三差五的会看到陈大夫,连续好几日看不见陈大夫,就下山来找人。
就有了接下来,陈大夫恢复如初的事。
“挺好的,不白跑这一趟。”玉儿听完了觉得这个故事很圆满。
“还是多亏了大人。”
“能力范围内的,能成全就成全吧。”玉儿并不是个吝啬的人。
“那大人多留几天,我带大人转转?”
“这些年,辖地我都不知道转了几遍了,就不转了。我是听说那陈大夫在找哇哇,有空让他们见一面吧。”
“自然,自然。”
“先走了。”玉儿和烟娘转身跨出了庙门。
土地公胖老头一直目送着二人。
“土地公?”哇哇从修炼中醒来,站在了土地公的肩膀上。
“我在想,行善积德,必有福报。你是如此,陈大夫也是如此。”
“烟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玉儿和烟娘慢慢悠悠的回长安。
“大人,说什么呢,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辛苦的。”
烟娘不愿意听到玉儿说这种客气话,仿佛没拿她当自己人。
“我只是觉得自己老往外跑……”
“大人那一次都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才出门的。再说,大人对烟娘恩同再造,我多做点,让大人省心不是应该得嘛!”
烟娘自知自己修为和资质都一般,也就是处理庙里的琐事得心应手一些。
毫不客气的讲,她能做的,换个人来练一段时间也能做。
可大人只把机会给了她,她就不能辜负大人的信任。
“我省心啊!不然这次也不能一走就走了两年。”
玉儿也觉得自己很幸运,遇见了很合拍的同僚。
“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大人今年有什么打算吗?”
“你别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了。”
“可是今年是大人受封第二十年的大日子啊。”
玉儿闲的时候,闲的发慌到处跑,忙的时候,忙的不停,也到处跑。
对于一些时间节点也就没那么在意。
烟娘就不是了,事关玉儿,她比对自己的事都上心。
二十年的整日子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那就先准备着,到时候有事也说不好,先准备,要是有万一就再说。”
玉儿想了想天奴那件事,觉得今年过年不一定特别太平。
“也别用什么二十年的名头了,就大家一起过个年就是了。”
烟娘看玉儿望向东南方向,心里也明白了,玉儿爹娘虽然传来消息已经醒了,但是情况还是一般,玉儿也没什么心思。
“那就只当是普通的年节,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日子过得快的不行,明明前几日还是八九月,转眼大雪都已经铺满院子了。
“大人,收了了几张请帖。”
闻文出来找坐在屋檐下看雪的玉儿。
玉儿连接都没接,“每年都是那么几个人,没什么好看的。”
“是什么日子啊?”
“是灶王爷的最早,”闻文赶紧打开了第一张,“本月十四。”
“行,我知道了。”
灶王爷因为要上天,又因为上天前需要去百姓家里转转。
时间挺不充足的,所以把聚会宴饮的日子提到腊月十五之前,也是正常的。
玉儿就是打算借助这些宴饮,打听打听天奴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既然是宴席,肯定就得喝酒啊,只有喝明白了,嘴里的的话才能说的明白。
“回张帖子,说我应下了。”
“来来来,喝。”
他们那一群人围在一起喝酒,却不强求玉儿。
毕竟玉儿怎么也是个女儿家,年岁也比在座的小的多。
要是非让玉儿喝,那就不是欺负人嘛。
“哎,大家伙儿今年可有什么新鲜事说说。”
一群人酒过三巡,就开始管不住嘴了。
玉儿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搭个话。
“你们知道吗?江南一带有人在搜罗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