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调的沙发上,沈怜青微微翘起腿,凝脂般的手臂搭在沙发上,她挨着沙发后背,眼神扫过半跪着给她捶腿的男人。
对方一头黑色的发丝,从她角度看去,纤长的睫毛半垂,眼睑下落下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瓣粉色柔软。
白净隽秀的男仆修长的手指一起一落,沙包大的拳头却把力道控制得很好,腿部的肌肉轻缓,逛了一天街的疲惫在他的按摩下全都消去了。
白秀良不愧是个兼职过多处男仆,不仅样样精通,模样还特别吸引像她这样空虚寂寞的富婆。
沈怜青不期然又想起了第一次在舞池时看到他的模样,她动了点心思,开口道,“白秀良。”
半蹲在她面前的人闻声抬头,模样不算绝色,但一双眼睛泛着秋水,那么轻轻一瞥也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什么事,太太?”他轻声问。
沈怜青勾了下唇,洁白的的小脸上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她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那里竖着一个黑色的架子,上面摆从地窖拿出的一些酒,当作摆设。
“去架子拿最高处第一支黑色的酒来给我。”她吩咐。
“是。”
白秀良从地上起来,修长清瘦的身形从沙发到架子,骨骼分明的手指摁住一处,另一个手精准快速地把酒瓶拿出来,沈怜青转过身看他。
窈窕的身体趴在沙发上,身形起伏,两只雪白的脚丫翘起。
她弯着眼睛,只觉得他行云流水,动作熟练,无透露一股优雅。
他以前在舞池中肯定也是很能干。
白秀良专业地托着瓶底,传说中产于十七世纪的葡萄酒放在桌子上。
沈怜青抬头看他,再次开口,“杯子。”
白秀良又返回去拿杯子,不过等准备把瓶子打开时,沈怜青想起在这里调戏人不太好,于是她带着白秀良到了一个喝酒专用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顾枭专门打造的,本来他打算和沈怜青一起喝,但最近忙,有洋人来访,他手中的翻译缺了,随便把全能的岳晋生从沈怜青身边借了一段时间。
当然,忙是真的忙,但是说缺翻译只是他的借口,他不想岳晋生和沈怜青单独待在一起,借着这件事把人带走。
他想,他没办法和沈怜青一起,也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特别是这个从小和沈怜青一起长大的表哥。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他私下放开了说他爹允许她找人后,对于每一个有几率被沈怜青看上的人他都要防备。
顾枭想的很好,只不过他没想到死磨硬泡沈怜青让她把人调给他后,还有人后来居上。
这人还是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白秀良。
他一手打造的酒室也被人捷足先登。
酒室格调黑白两色,灯光调得很暗,还有一面落地窗,爬藤挂在窗口,暗红色的月季开得正好。
临近窗口的地方放着圆桌藤椅,里面一点是柔软的沙发,沈怜青打开塞子,双手捧着酒瓶把红色的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
液体旋转,红色的葡萄酒落到三分之二。
沈怜青笑了下,让白秀良靠过来。
白秀良半垂着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他乖乖地靠近,下一秒下巴被人抬起。
坐在他面前的少女端着葡萄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头顶的光线微暗,她墨色的发丝软扑扑地呆在肩头,睫羽如蝶,小巧的鼻子下唇如花瓣。
纤细的手指间透明的玻璃杯显得巨大,她一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白秀良注意到她有两颗牙齿有一点点尖,像是犬齿但又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张嘴。”
窗外的月季绿藤环绕,花朵绽放,暗红色的沙发边缘,白净清秀的男仆顺从地张开唇,透明的杯缘碰到他的唇瓣。
杯脚抬高,红色醇香的红酒缓慢流入,喉骨滚动,白皙的脸上没一会儿就出现了粉意,那双眼睛也更显得迷蒙。
白秀良睁着眼睛,唇角溢出一些红酒,酒液从下巴滑过脖子落入衣服深处。
他是半跪在地板着的,可喝了不到两杯身体便开始摇摇欲坠,沈怜青上次给他灌过一次酒,知道他的酒量。
看到他这个样子,嘻嘻笑了下,把酒杯放到一边,她伸手一推,面前的人软趴趴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他手肘撑着身体,想起来可好像使不出力道,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起身。
沈怜青知道他这是真的醉了的表现,从沙发滑下,手指落在他的锁骨前。
白秀良软软地抓住她的手指,迷茫张嘴,“太太?”
他想要问她想做什么?
沈怜青推开他的手,笑得像只狐狸,她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好心询问,“我对你挺满意的,你愿意做我的地下那种吗?”
她好像是不太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但手却已经往他衣服里伸。
白秀良:……
她都强迫他到这种地步,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白秀良是挺原因,不过他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他皱了下眉,想要拒绝一下,“太太你这样是对不起大帅的。”
“别管我,他也管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