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青带人回来后立刻给他安排在自己隔壁住,让他时刻关注她这边。
顾枭无可奈何,他每次要去找沈怜青都能看到岳晋生在,爬墙上二楼,二楼的门窗早就被沈怜青关紧,甚至为了防他,墙上还镶了钉子。
好了,她以提高顾府的防卫为由,顾枭根本没办法拒绝。
顾枭郁闷了几天,刚好海城有点事情要他去处理,他躲出去忙碌几天。
沈怜青又恢复了原来轻松肆意的生活,花园中的海棠花长的真好,微风轻轻一吹,落下无数的花瓣,沈怜青心情很好的带着自己的表哥到花园里散步。
这几天她没有看到顾枭,但是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转身就看到了顾潇身边的副官。
副官好像是刚奔波回来,头发和衣服都有点凌乱,脸上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他没有走大门,是从小门进来的。
沈怜青发现,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就是前几一段时间不小心弄脏他衣服的那个侍者。
其实沈怜青能在花园看到白秀良得益于顾枭,作为南派的少帅,顾枭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人形形色色,白秀良是什么样的人,他一眼没看出来,但后面白秀良一些奇怪的小举动,也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他没有马上揭穿对方的小动静,小动作,而是打算先把人放在眼皮底下,观察一下他和他幕后的人想干什么再说。
不过顾枭暂时没空理他,于是白秀良的人就被各种理由明里暗里推波助澜地到了顾家。
他此刻正在和管家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怜青对他们的事情不太感兴趣,和叶岳晋生逛了散步了一会儿后又回了主别墅。
只是,第二天散步的时候是年轻,又碰到了白秀良,此刻他身边没有副官在,新来的他地位比较低,其他人又从管家口中听说他是来顾家干活抵债的,于是对他更加不客气了。
有些人仗着自己工作时间久,是故府中的老人颐指气使的,指使白秀良去干活。
沈怜青站在一棵树后面,叶树的叶子繁茂,阳光洒在树上,透过叶子的缝隙,看到被人指使的白秀良微微低着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干活。
墨色的发丝微漾,他秀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白玉的光泽,汗珠从鬓角滑落,修长的脖子喉骨微动。
“快点做,你一个来抵债的家伙,不会以为顾府会有人,因为你这张脸而怜惜你吧!”
指使他干活的家伙恶声恶气,双手环松,表情高高在上。
而白秀良也像个受气的媳妇儿一样,闷声的搬着东西,满头汗水,因为阳光过于热烈,他脸上已经被晒得通红。
沈连青就在后面静悄悄地看着他,也不出声,岳晋生在她旁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过沈怜青喜欢看,他就随着她看。
日光渐长,时间已经快到了中午,平时不怎么出现的舍幼怡,今天也难得出来走了一趟。
花圃中,一身清冷的舍姑娘经过这里,看到这副场景,不知道是不是白秀良被压迫的样子触碰到了她,她在他们面前停下来。
一条白裙,高挑窈窕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冷若冰霜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指使白秀良干活的人,自然也是自然也是知道舍幼怡顾家的客人。
她这么一出声,他不由得额头抹汗,在白良开口之前先一步开口解释,“舍小姐,这位是顾家新来的佣人,我这是在指导他注意事项呢!”
“是么?”身材高挑的舍小姐环胸,狭长的凤眼眯起,视线扫过他,冷冷问候时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是,当然。”
该人几乎要汗流浃背的他,忍不住偷偷的拧了一把白秀良隐晦威胁他,“白秀良,你说是吧?”
白秀良含着泪点头,“是。”
但是舍幼怡丝毫不给他面子,她脸一冷呵斥,“你当我眼瞎吗?我都看到你动手威胁他了,你只是一顾家一个小小的佣人,竟敢做这种事,胆子也太大了!”
“小的…小的……只是为了锻炼他。”
男园丁也慌了,但是还是挣扎着为自己解脱。
“还敢说谎!我要让管家开除你!”
虽然园丁在顾家也做了挺久的活,但是和顾家的客人起了冲突,管家保的一定不是他。
舍幼怡这话一出来,他立刻六神无主,直接点跪下来道歉,“舍小姐,我错了,”
“呵。”
他得到的只有舍幼怡冷冷的一声,“滚吧。”
园丁不知道她是不是放过他了,听到他这话,他如同大赦一般,慌忙着爬起来跑了。
现场就只剩下她和白秀良一个人,白秀良抱着一堆杂物,抿着唇朝她道了谢。
“不客气。”
舍幼怡似乎也是经过路见不平,在帮了他之后,抬脚离开了花园。
沈怜青看得啧啧称奇,真有趣,顾宰源的故友之女真的挺有正义感的。
但一旁的岳晋生注意到那个舍幼怡离开时视线和抱着东西的白秀良在空中交触了下,一碰即分。
看着沈怜青对他们很感兴趣,他俯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她,“青青,他们怪怪的,不要和他们靠太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