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他们吃过什么?”魏羚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手术刀。
声惊澜和声惊霜可以肯定除了魏羚给的东西,他们几个弟弟这段时间没有碰过其他。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思考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声惊霜突然想起有过一天沈怜青来过洞穴给他的几个弟弟喝了她的血。
他沉默了一瞬,默默开口,“或许和沈怜青有关。”
魏羚从椅子上起来,他曾经想着要用沈怜青做实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已放弃,没想到沈怜青自己动手验证了他的某种想法。
“既然她有用赶紧让她回来!”他迫不及待,“不用其他地方草药了,我有更便捷的方法。”
临渊他们不懂他的狂热,虞彧环胸斜看他一眼,“不要动青青的想法,虽然要用草药更麻烦,但是你还是老老实实用草药吧!”
“呵。”
魏羚又慢慢坐回椅子上,他靠着椅背无所谓摊开手,“随你们,反正现在草药也是沈怜青在采取。”
用哪个方法都需要她这个人。
大家开始进退两难。
这时跟着他们到来这里,一直听着他们讨论的兽人默默举起了手,小声道,“我想说一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兽人瑟缩了下开口,“我这次拿到草药时,族长您的伴侣并没有出现。”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来,沈怜青不是那种不严谨的人,不可能随便把草药丢给接头的兽人就算了,她一定是出什么意外了。
“当时是什么情况?”临渊金色的眸子盯着他。
……
一只雪白的狐狸窝在沈怜青怀里,沈怜青生起了火烤火,一堆狐狸围在火堆的周边趴着蜷着,一身光滑的皮毛,狭长的眼睛眯起,懒洋洋不肯动。
看起来就像是无辜可爱的小动物,可沈怜青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情,可爱只是表象,他们内里都是一群癫狂的疯子。
她现在在他们手中,虽然白揾不伤害她,但是通过利用她他们也得到了不少有利的消息。
这群恢复实力的青龙加上魏羚的解药,类似于兽咬兽的现象很快就解决了。
雪狐作为始作俑者,两边的始终有一战,而魏羚这个人毫无羞耻感,可以随便站哪个阵营。
他一会儿来到临渊这边,一会儿被救回雪狐那边,鉴于他的特殊性,基本没有兽人敢对他怎么样。
兽世大陆的战争持续了一两年,相比较原剧情中的几十年算是短的了。
整片大陆疮痍满目,看过去好几步就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兽人血液,有一些地方尸骸堆成山,兽世人口巨减,巨大的创伤让兽世意识陷入沉睡。
战争结束后是需要修养,青龙一族作为驻守在青龙山上的兽人,他们回到山上看着那片光秃秃的山沉默了。
他们是从青龙山上孵化出来的龙,本职就是看守着青龙山的祭坛,守护这片守护者,他们必须要恢复祭坛,让青龙山变回原来的样子。
胜利者重铸历史,溃败者逃亡。
沈怜青站在雪原边缘的山崖附近,风吹起彩色的衣服,长发飘扬,她眺望远方,眼神无波。
身后贴近一道身影,和她同等身高的雪狐白揾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青青你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沈怜青侧头看他,语气平淡,“是啊,在等你。”
这个世界颓败,要解决现状也不是没有办法。
让所有高阶的兽人献祭,顺便关闭该死的世界意识的时空甬道就可以了。
九阶的兽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么一个危害兽世的罪魁祸首怎么能放过他呢?
“哼。”他低头一头白色头发抵着她的肩头蹭蹭,神情似是哀怨似是撒娇。
“我也是你的伴侣,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
他知道她在他身边也一直向着临渊那边,无论夜里怎么亲密,第二天醒来他们还是敌对状态。
最后一战,他们雪狐抵不过临渊他们,失败的那一瞬间他是怨恨的,他们雪狐只不过是想报个仇,怎么就轮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为什么?错的不是他们,他们却要承受失败带来的反噬,身死族灭。
反正都这样了。
白揾睁着一双狐惑的大眼睛,牙齿咬在她肩头,“不如我们一起死吧?青青?”
这个山崖看起来深不可测,刚好给他们埋葬用。
沈怜青知道他走火入魔了,自己说什么他肯定都当做空气。
但无所谓了,她只需要他献个祭。
她点点头,对他轻声应和,“好啊。”
“现在我们就去…”死?嗯?她说什么?
狐狸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他高兴地捧住她的脸,露出疯疯癫癫的笑容,“青青,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沈怜青弯起嘴角,“我说,好啊,不过地点我指定。”
……
青龙山。
没了用的魏羚先被扔到祭坛里,反正他等级不低,虽然灵魂是黑的,但聊胜于无,世界意识将就着点吧。
魏羚被绑着,踉跄走进入,身形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