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青掐着他的下巴给他上药,上完药她正要离开时,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顿时脸一黑。
神特么的变/态。
魏羚躺在海草里仰看她,欣赏着她不耐烦的表情,脸上泛/红,眼神/迷离。
“有病。”她踹了他一脚,他脸更红了,沈怜青觉还不如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他盯着她,心思有点说不清道不明,“蛇脸亲,$&@á在……”
(沈怜青,再来一脚。)
他受伤的大舌头迷糊,嘴角鲜血不断溢出,沈怜青是来劝他的,可他这样让她很难办?
啧。
洞口走进一道身影,是青龙族的声惊澜,他看到沈怜青也在里面,停顿了下还是继续走进去。
站在她身边,他青色的衣服垂落脚边,随海水波动,青山为骨,翠松玉树,墨色的发丝中冒着两根龙角。
“怎么样?”
他问的是关于他几个弟弟的毒。
这件事,沈怜青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声惊澜这么一问,她略微愧疚。
“还没有。”
“嗯。”声惊澜扫过看起来要自尽的魏羚,声音冰冷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山,“既然他软硬不吃,就让吊着他的命,让他一直放血。”
魏羚的血对他的几个兄弟有缓解的效果,没办法从他口中套出话来,声惊澜的心一硬再硬,甚至他有些埋怨上沈怜青。
如果不是她……
算了。
声惊澜手指捂着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变成这样心胸狭隘的兽人了,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拜托你了。”
心潮涌动,声惊澜不愿意再待下去,对着她轻轻颔首,轻飘飘的来,悄悄的离开。
沈怜青垂眸,不知道要不要试试自己的血,她记得自己是魏羚手下唯一一个没有副作用的实验对象。
海蜘蛛编织华丽的衣裳在水中飘荡,魏羚手指想缠住她的脚踝,“$$&@$&……”
沈怜青沉浸在声惊澜刚才的表情中,没注意他的动作,沉思着往外走,蓝色海葵花的衣裳消失在洞口。
魏羚拳头捶在海草上,又吐出一口血,沈怜青她会来求他的。
……
石床前,躺着痛不欲生的青龙声惊灼,沈怜青试探性地割破手指给对方喂了点血。
声惊灼咬住她的手指,吮/吸她的血,放血放了很久,沈怜青看他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痛苦。
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脉搏,一咬牙把伤口割大了点。
要命,真是怕有用又怕没用。
有用,她岂不是成了移动血包,可没用她就得一直欠着他们的。
声惊灼脸色渐缓,沈怜青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喂过去。
喂到看起来最严重的那个,她放大了血量,对方一直无意识地饮血,饮得她血槽都快空了。
看到对方由黑变红,她慢慢把手指抽出来,可一拿走对方就吐了她一身血。
脸色是不黑了,但惨白的不像样。
一道身影冲进来推开她,拍着他的后背质问,“你对惊银做了什么?”
沈怜青解释,“我看看我的血有没有效果。”
声惊霜不太耐烦,“你能不能别添乱。”
本来那场意外就和她有关,要不是他的弟弟们被她影响,他们也不会一下子这么束手无策,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来胡闹什么。
他七弟都吐血了,声惊霜探躺在石床上兄弟的神色,更差了。
“雌性,请你出去,行吗?”声惊霜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留情面对她说。
眼睛上她的视线,那双黑眸在微光中微恸,似是稀离破碎。
她张唇说着对不起,失落地离开。
声惊霜抿着唇收回视线,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他替自己的兄弟擦去血迹,有点烦躁。
沈怜青走在路上琢磨着刚刚声惊灼吐血是病情加重还是突出瘀血?
她巫医医术不太到位,想着要去问大巫医怎么看,到洞口听见他们说魏羚肯松口了,只是条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个代价和她有关,临渊他们不答应。
“答应他。”
在他们僵持苦恼时,她背负着手,走到他们中间,“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虞彧/临渊/萧烈看到她齐齐站起来,“青青。”
作为崽她爹的虞彧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青青这里又没什么需要你的事,你怎么来了?”
他们闭口不谈刚刚的话题,但事关声惊澜的兄弟。
他在他们转移话题出了声,“青青雌性,魏羚的条件和你有关,他说有些药草在雪原,只有你能拿的到。”
作为熟悉雪原又等级比较高的人,他们阵营中只有她。
况且如果她被逮住了,以雪狐族长对她的情谊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的确是最优人选。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不能让青青去,我们这几个都是九阶巅峰,让一个雌性去,让别的兽知道还以为我们没人了。”
声惊澜不予以否认,只是说了一句,“最近出现一种兽吃兽僵化病。”就让所有兽人都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