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青怀孕到五六个月时,突然孕中惊坐起,她问小助手,【大宝贝,自由我要到了,孩子也要到了,那么生下来我任务是不是就可以完成了?】
【不行哦,宿主。】小助手双双翻了翻任务卡,上面明确写了要抚养到十六岁才算任务完成。
【这么难……】她摸摸下巴,又想了个馊主意,【那…我把小孩交给别人抚养行么?】
【呃……】
小助手结结巴巴,【不行的…吧?】
啧啧。
沈怜青又躺回去,柳清然从外边回来。
这几个月他们在这里定居下来,大家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夫妻。
柳清然凭借一手出色的书画,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抄写以及临摹许多他以前不屑做的事,如今迫于生活他都一一上手。
虽然有点累,但是他甘之如饴就是了。
富贵的生活他生活过,在他看来也就那样,还不如和青娘在一块,平平淡淡,每天只要看到她,他就觉得幸福满满。
沈怜青手里也有许多银两,可他们这个身份不适合肆意挥霍引人注目,而且她看柳清然赚钱也是一把好手,还挺乐在其中的。
后来院子里所有的生活开销就都由他来解决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春季,这会都入秋了,院子里还有一些小菜苗,柳清然种来腌制的。
他好像对种种琐事都十分感兴趣并且得心应手,沈怜青看他来这不久又去向木匠学了方法,给她做了一个小小的秋千。
墙壁下移植了几株带花的葡萄,他搭了一个架子,大大小小的葡萄挂在上面,预算着时间快到中秋就可以吃了。
葡萄架下是放着一个桌子,可以月下乘凉,柳清然扶着已经六个月的沈怜青出来,在桌子上给她放了她喜欢吃的各种瓜果甜点。
沈怜青自从怀孕以来不停地被柳清然投喂,她整个人都圆润一圈,不过圆润也是圆润的小狐狸。
柳清然坐在她旁边瞧着她,看到她嘴角沾了点糕点的粉末,忍不住笑了下。
沈怜青瞪着眼看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她伸手拍打他。
柳清然笑容宠溺,月色盈盈,落在缠绕的葡萄藤上,透过叶子又落到他们身上。
柳清然捧着她的脸,轻轻为她“擦”去嘴角的粉末,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呼吸有点急促。
柳清然抱起她进屋,把她放在柔软的被子上,他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她,眼睛里还似曾经那般清澈,可是沈怜青听见他说。
“大夫说孕期适当的运动有利于生产,青娘不想动,我帮青娘可好?”
啊这…不太好……好吧。
沈怜青扯过一旁的被子咬住,眼神不知道游离到哪里。
他们在这里住了很久,柳清然很满足,唯一的遗憾就是家人的冤情没有得到解决。
沈怜青怀孕七个月,京城传来新皇登基的消息。
新皇大赦天下,什么曾经的冤假错案也重新被翻了出来,柳清然有曾经对手诬陷他们家的证据,只是那时皇帝糊涂,他们家被冤枉入牢只有他逃了出来。
如今。
有机会翻案,他有点心动。
可青娘又七个月了,她没办法和他奔波,可她一个人,他怕他一走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安全。
沈怜青看出了他踟蹰,主动让他离开。
“可青娘你……”柳清然怎么放心她独自在这里。
沈怜青毫不在意,“去吧。”
血海深仇,怎么能因为她一个人而不去报,况且她和他又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孩子也不是他的,留在她身边做什么?
她可以把他留在这里,可是错过翻案的机会怎么办?虽然她知道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到她头上。
但她怎么好赌,怎么敢赌?
“走吧。”沈怜青拿出一个令牌,“江南也不是没有人可以照顾我。”
那块令牌上面雕刻着一个貔貅,古朴大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柳清然感激又失落,所以这几个月里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都是因为要顾及他才住在这里的是吗?
柳清然眼含泪水,又要哭出来,他真的没有想到,他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她却待他如此好。
他柳清然何德何能!
“青娘!”
柳清然饱含深情地看着她,忍不住抱住她的手臂哭唧唧。
沈怜青抿着一个微笑,“嗯,快走吧。”
柳清然收拾东西,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这个院子又只剩下沈怜青一个人,没了人照顾,沈怜青只能带上令牌再次找到崔澜让她来找的人。
对方好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他迎着她到一个豪华的府邸,亭台楼阁,山湾水榭一应俱全。
模样标志的丫鬟和嘴严的老婆子都给她配备好了。
管家对她说,“我们主子早早吩咐过,您拿着令牌有什么要求一定给您最好的。”
“您看看给您安排的房间饮食还合适吗?需不需要更换。”
“我们崔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沈怜青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差点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