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在打点滴,好多了。”,余温辞说道。
郁名走进落芷房间,两个小护士本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望一下吊瓶。看吊瓶什么时候需要替换。
一见到他进来,赶忙起身,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郁名没管她们两个,直接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冰凉的额头贴到还有点滚烫的额头上。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柔地抚摸爱人的脸。
此时的落芷眼眸紧闭,安静地睡着,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
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换回了本来的颜色。粉唇仿佛也被沾染到,变得有些苍白。
郁名看到眉头轻折,问身后的余温辞,“她的嘴唇怎么在发白?”
余温辞解释了一句,“药效有点强,最开始没得到缓解,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对身体有影响吗?”
“没有,打完这些点滴就可以恢复了。”
郁名看旁边还有好几瓶大大小小的药瓶,排得整整齐齐,跟在军训似的,略微不满,“就不能不打点滴?”
瞥向落芷那细弱的胳膊,青筋在瓷白的手臂里犹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河流。
有条河流突兀地插进去一根刺,看得他的心一揪。
“时间紧迫,有效药找起来比较麻烦,只拿了平常的药来。”
“现在回去拿不行吗?”
余温辞摇摇头,“两种药会有冲突,不能交替使用。”
郁名叹了口气,“行吧。”
正想坐在落芷旁边看着她,就听到余温辞柔和地劝道:“你在这,那两个小姑娘害怕,还是出去吧。”
余温辞注意到,郁名一进来,那两个小姑娘感觉都不会呼吸了。
郁名一愣,他有那么可怕吗?
点了点头,抬脚走去客厅,余温辞对两个小护士嘱咐了几句,才出了房门。
小护士们顿时松了口气,轻拍拍胸口。
第一次见到郁家大少爷,慌死了。没想到他竟然结婚了。瞟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又被那样貌惊得恍了下神,温婉美丽,确实很容易让人沦陷。
……
客厅。
郁名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火光亮了一瞬,白雾缓缓飘出。
看到余温辞过来,把烟递给他,“来一根?”
余温辞摇摇头,“戒了。”
又说道:“阿衍,你变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夹在指骨间的烟被挤压得更皱,最后硬生生折断。猩红的火光熄灭在烟灰缸里。
“这个名字已经是过去式了。”,郁名的语气有点冷。
余温辞点头,“好,不提了,这个女人是你心爱的人吗?”
提起落芷,郁名的神色柔和了些,“嗯。”
“我还以为经历过那件事以后,你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闻言,郁名突然想起落芷之前的话,“心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由你控制,有时候又不由你控制。”
最后只说了一句,“世事难料。”
余温辞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严肃,“你有软肋了,要格外当心。那个组织至今还在找你。”
“嗯,我了解,我也在调查他们。”
一提起这事,郁名的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寒意,眼神也变得愈加冰凉。
“那就好。”,顿了顿,又说道:“看到你有心爱的人在身旁陪伴,我很高兴。”
想到郁名那时候失控的话,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说来,还是第一次见你情绪那么激动。把我都给吓了一跳,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了。不然怎么会不舍得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