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方青崖疑惑了。 “对呀。” 他挠挠头,一本正经:“那可能是……单纯心情不好吧。” “那我们少给他惹麻烦,不然到时候他更生气了。” 楚今岁信任地点头:“好,不过惹麻烦的明明都是你。” 方青崖反驳:“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明明啥也没干!” 楚今岁指了指被丢在地上的兔子:“你把蛇窝烧了。” 方青崖:…… 他又把兔子捡起来:“说到这个,我们忙活这么久都没有吃上烤兔子呜呜呜。” 可怜的兔子刚才被累得够呛的方青崖丢在地上沾了灰,他此时又拿起树枝,跑到溪水边把兔子洗干净。 楚今岁抱着剑鞘,看着刚才楼边月离开的方向:“我去看看阿月。” 方青崖叫住她:“等等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他几步跑过来:“一个人呆在这里太没安全感了,要是再跑出来点什么野兽我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跟着楚今岁一起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路,方青崖瘆得慌:“这么久都没碰上他,该不会那些狼已经追上来了吧?” “他不会真的一个人去把那些狼都引走了吧?” 楚今岁摇摇头:“应该不会的,我们都跑了那么久了,那些狼醒过来,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我们的。” 她轻轻嗅了嗅森林中微凉的草木气:“而且附近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方青崖听到没有危险才放松下来:“要不我们回去等他吧,万一他已经回去了,到时候看见我们不在溪边了,岂不是又要出来找我们。” “那我们不就又错过了?” 楚今岁停下脚步,方青崖说的也有道理:“你先回去等着吧,溪边空旷,不会有异兽的,我待会回来与你们会和。” 方青崖拨浪鼓式摇头:“不不不,还是一起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还是不太明白:“阿月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似乎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呀。 方青崖唉了一声:“生气就生气,哪有那么多原因,俗话说得好,女……啊不,男人心,海底针。” 楚今岁真的以为他很懂,于是问:“那怎么办?” 方青崖站着说话不腰疼,化身狗头军师:“哄哄就好了呗,反正我在家的时候,看见我爹娘发脾气生气了,他们互相哄哄就好了。” “可我们又不是你爹娘。”她疑惑。 方青崖恨铁不成钢:“差不多差不多,办法是一样的。” “哎!你看那!”他突然指着前方的树林。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正从对面走过来。 “阿月!”她喊了声。 楼边月的脚步停了停。 她把剑鞘还给他:“你怎么走了这么远。” 方青崖立马问:“那群狼有没有追过来?” 楼边月摇了摇头:“并未。” 他表情冷冷淡淡的,接过剑鞘后便继续往前走。 楚今岁和方青崖对视一眼,跟在他身后。 方青崖用眼神暗示:去啊去啊! 楚今岁:怎么哄? 方青崖:你真笨!随便说点什么哄哄啊!你也不想我们都被冰山冻死吧? 楚今岁:不懂,但是可以尝试。 “阿月,我们走了这么久,你累不累?”她问。 方青崖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你看他样子看起来像是有一点累吗? 楼边月转过头:“不累,你累了吗?” 她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我也不累。” 方青崖:我累啊! 为了防止夜间赶路,方青崖连忙清清嗓子:“咳咳,那些狼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吧?” “嗯。” 方青崖立马给楚今岁使了个眼色:你看,还在生气,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楚今岁立刻表示自己收到。 她拉了拉楼边月的袖子:“那我们要继续赶路吗?你想早些到剑宗吗?” 方青崖:?这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吗?想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楼边月摇了摇头:“不着急的。” 方青崖在后面欣慰地点点头。 “哦。”楚今岁词穷了。 她回过头看方青崖,用嘴型问:然后呢? 楼边月自然是知道他们悄咪咪的小互动的,在楚今岁转头和方青崖“眉来眼去”的时候也转过了头。 方青崖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神,立马后背一僵。 他顶着两个人的视线:“呵呵呵呵,既然不着急,要不休息一下?顺便烤个兔子?”整个一傻乎乎的灯笼鱼抱着树枝串起来的兔子。 楚今岁看了看身边的楼边月,明显在询问他的意见。 楼边月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她又迷茫了。 走到溪边,方青崖捡了一堆地上散落的小树枝堆在一起,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楚今岁。 她心领神会地打了个响指,柴火烧了起来。 方青崖席地而坐,兴冲冲把兔子架在火上烤,即使没有放调料,香味也很快溢了出来。 等兔子烤好了,他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楚今岁:“快去!” 他用眼神示意她把兔子腿给楼边月送去:“我们家,每次我娘生气了,我爹就给她买好多首饰,然后我娘就不生气了。” “这里没啥东西能买,也么什么好东西,给你个兔子腿,快去快去!” 楚今岁抓着香气四溢的兔腿:“但是……”我们都已经辟谷了。 方青崖打断她:“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剩下的我也能吃得饱的。” 她只好抓着兔腿走到溪边,坐在楼边月身边:“阿月,你吃吗?” 楼边月看着少女把兔子腿举到自己面前